“当时,你们一家在哪儿?备受祖父祖母宠爱的你们在哪?祖父祖母没了,你们知道回来了,想着要捞家产,天可怜见,全家上下能有什么呢?你说这酒楼原本是你家的,真是可笑!当初祖父祖母是将我们一家赶出门的,就是受了你母亲的挑唆,说我母亲这不好那不好,祖父祖母信了,连带着也不喜欢我们一家。”
“我们被赶出门,祖父祖母只给了我们一点很可怜很少的钱,是我母亲拿出嫁妆,交给我爹爹,让我爹爹去变卖了,这才有了可怜的一点本钱,我爹爹母亲省吃俭用,到处给人帮忙赚钱,这才有了开酒楼的本钱。原本这酒楼不在这儿,在城郊,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可我爹爹母亲勤劳能干,吃苦耐劳,名声很好,做生意童叟无欺,诚信经营,老主顾多了,也就赚钱了,才有了现在的酒楼。”
“你只看到现在酒楼规模很大,酒客食客很多,却没有看到当初我们一家受得苦,是啊,你哪里能看到呢?当时你们正住在祖父祖母家里,享受着祖父祖母的疼爱呢,以前祖母祖父也是有钱的,但最后看病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了,我想这钱去哪儿,你们一家心里最是明白!说祖父祖母给了我们钱,真是不害臊没良心!”
第一次回怼表妹杨春晓,又青没有经验,又有些紧张,因此有些语无伦次,说话的时候头脑晕晕涨涨的,感觉双颊绯红,心也跳的快了。
说了一大堆,虽然感觉有很多没说出来的,但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又青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有点用,至少能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杨春晓被戳中了软肋,气道:“你们家才拿了外祖父外祖母的钱呢!你才不害臊!明明就是靠着外祖父外祖母的钱发家的,现在不认账了,真是让两位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伤心!”
又青冷冷道:“祖父祖母当初给的那一点钱啊,只够我们一家人一个月的饭钱,你可以想到有多少——这些钱和待遇都给你们一家好不好啊?拿了老人家的钱,却不尽孝,看到老人生病了,全家连夜搬走,但凡是个人,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彤云在旁边补充道:“你可别张口钱闭口钱,说我们欠你们的,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就很没有道理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很让人生气了!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讨厌两个字怎么写啊?老是提老人家给了家主钱,你怎么不说你们家来这儿,住这儿,花了家主多少钱啊,你弟弟上学也还是家主给的钱呢,还有你娘她可是经常问家主要钱,这些我都没敢告诉主母——这还只是我遇见的,没撞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又青道:“咱们是亲戚,是同气连枝的亲戚,不论是谁有难了,都应该尽力帮忙,这是情分,不是本分,我们帮你不是因为你们太好,或者想要巴结你们,纯粹是因为亲戚关系,可若是你们看错了,将这一切视作理所应当,那就是你们的错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要巴结,要讨好,何必要讨好你们这样的叫花子?”
这把杨春晓彻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