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也把那几个贼吓坏了,开始口不择言,渐渐争着说真话了。
“别,别——我们可一个子都没有偷呢!”
“就是,本来是帮人家的忙,说好事成以后,分给我们一点,当时谈的才二成……那才多少钱啊……”
“真是倒了霉了,撞到你们家了。”
“唉,早知道就带刀带剑来了,不是你……嗯嗯……说都睡死了,我们才不会空着手来……”
越接近事实,声音就越低。
颜又青则是他们的“喉舌”,负责将他们的声音无限放大。
“爹爹!母亲!我听到他们说我们这里确实有人给他们带路!还说了,今晚我们会睡得很熟,不会醒过来。”
酒店伙计也非常适宜的拿出了在过道上发现的迷香,“主家,我们还发现了这个——幸亏大小姐给我们提了个醒,让我们在四处小心观察着,看看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果然发现了这个。要不是大小姐提点啊,我们几个只怕早就睡倒不省人事了。”
说着,将迷香拿到了颜如松的面前。
颜又青松了口气,现在就差这几个小贼亲口承认了,她俯首看着这几个小贼,年纪都不大,穿的破布烂衫,双眼无神,一脸茫然,身上都脏兮兮的,应该都是在附近游荡的少年,不学无术,身无钱财,又急用钱,便被姑母利用了——来偷个东西,还能拿些好处。
颜如松看到迷香,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们有可能会又丢钱又丢人啊——这几个小毛贼年纪轻轻的,带着迷香,将人迷倒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家中还有这些女眷……所幸没有出事。
颜如松感觉更加不能放过这几个年轻的贼,要盘问出这个内鬼究竟是谁——是谁这么可恶!他自认对人很好,从不打歪主意,做酒水生意都是实在经营,口碑很好,怎么就招人恨了?
“你们还不快说?”颜如松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咣当直响,有的直接砸到地上,弹到了那几个小贼身边。
颜如松毕竟是个壮年男人,又在当地开了酒楼,经营几年,这片的人也都认识他了,那几个小贼本就在外面游荡,见的人很多,听到的故事也多,当然也知道颜如松,心里也都揣测过颜如松能够发家额原因——也许跟某些厉害的人的交情很好呢……
情急之下,都不隐瞒了,一个接一个的说出了真相,唯恐说慢了……
“都是……都是那个婶子让我们来的!”为首的那个一边说一边站起直直的指向颜又青的姑母颜如慧。
“对!婶子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两银子,还给我们说个媳妇,成家立业呢。”
“是是是是!婶子还说以后她有钱了,开酒楼了,我们几个若是还没有活干,还可以去她的酒楼里做工,一个月给我们开二两银子呢。”
“婶子还说……”
姑母颜如慧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就差跳起来将屋顶冲破,“够了!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们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满脸涨红,吐字都带着恨意。
那几个年轻人见颜如慧要赖账,这事情都要赖到他们的头上,急了,也都没有注意到颜如慧使得眼色,继续控诉,满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