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府早该被偷了,那么多钱,谁不眼红?我要是有那本领,不但要偷蒲师文的钱,还要把他的女人也偷走,那么多女人?干嘛用?用的过来吗?”第一个人淫笑道。
“嘘!你也不敢胡说,嗜血团的人听见了,你就要遭殃了!”第二个人,赶紧提醒道!
“你放心,嗜血团的人到处在查盗窃案,他们还顾不上我!”第一个人说道。
“就那也别胡说,蒲家的势力,泉州人都知道,他们不但是泉州的天,还是泉州的地。我们还是小心为好!”第二个人继续劝道!
“蒲家也只会欺负咱老实人,黄华的头陀军最近也一直在欺负他们,他们屁也不敢放一个。”第一个人继续不屑的说。
是啊,以前,泉州的百姓感觉蒲家天下第一,因为宋朝的皇帝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元朝的皇帝也敬他们三分,这世上谁能与他们为敌?
可是后来出现了头陀军,出现了黄华,蒲寿庚为了巴结黄华,把自己的女人都送了,而蒲师文更是对黄华百般忍让。
老百姓对蒲家毫无办法,可是现在竟然出现了蒲家也害怕的人,所以,百姓心中也有了期盼,终于有人能治蒲家了。
他们心向黄华,不是因为黄华有多好,而是因为蒲家有多坏,他们都想让蒲家完蛋!
醉鬼张静静的听着,如同一个物件,没人注意他,也没人隐瞒他。
他就这样,听着这个城里的人,这个城里的事。
他现在知道了,有人偷了蒲家,当然不可能偷走十万现银,珠宝与银票则是可能的。黄华与蒲师文不和,黄华一直在打压蒲师文。
所以,隐士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隐藏了起来,默默的观察着这个世界,思索着这个世界的人与事。
“你们两个好清闲啊,尽然敢议论蒲大人,不想活了?”两个蒲家的家丁走了进来。
“大人,我们不敢了,饶命啊,这些银两,大人去喝会茶。”刚才还在大声议论的两人,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拿出银两往两位家丁手里塞。
“今天,我们有事忙着,不然立马把你俩带进官府,以后少嚼舌根。”家丁骂道!
那两个谈论者赶紧走了,如同这个酒馆里有阎王一样。
蒲家还是这个城的王,即使有太多的人恨,有太多的人怨!
任何东西都有惯性,连权威也一样,打破权威的惯性除非有更大的力。这就是社会,一直都一样!
“小子,你是谁?哪来的?”家丁问起了醉鬼张!
这时满屋的人才注意到醉鬼张,不过大家都感觉家丁多此一举,这个醉鬼有什么好盘问的,那个盗罪不可能是这个烂醉如泥的醉鬼。
“妈的,架子挺大的阿,竟然不说话,和我们兄弟俩走一趟,先让大爷们交了差。蒲大人有令,所有的可疑人都要带走。”家丁骂道。
“大人,别这样,他就是个醉汉,不可能是盗贼的,大人饶命阿。”酒店老板赶紧出来阻挡。
“他不是盗匪?有啥可以证明的?让他家人来领人吧。”家丁道。
“他就是一个流浪汉,哪有什么家人阿,你俩行行好,这些银子,两位官爷去买些酒喝。”老板继续劝道。
“好吧,看你的面子,他酒醒后,让他赶快出了泉州城,到外地流浪去,一个穷鬼也敢天天赖在泉州城。”家丁道。
“好的,大人,我一定把他赶出城,您俩放心吧,不会给二位大人添麻烦的。”酒店老板继续劝道。
两个家丁走了,蒲家的家丁就如同这个城市的官军,比衙门的人都厉害!
他们走远了,一屋子的人都骂了起来:“什么东西,狗仗人势,欺人太甚,蒲家早该满门抄斩,这些狗腿子也该死绝!”
醉鬼张站了起来,对老板打谢,看来他还没喝醉,清醒的很。
“兄弟,别客气,身在泉州,没法啊,蒲家,咱惹不起!”老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