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完是欠缺(2 / 2)最难是放首页

如果没必要,该扔就扔。

过去,过不去的,通通都扔掉。

*

回到寝室,宿舍照旧是周文绪和赵瑾在,周文绪在床上看书,赵瑾在浴室洗漱。大一届的师姐依旧不见人影。

陶然走到自己书桌,取出饭盒,捞过桌上的洗洁精就要去阳台。

周文绪叫住她:“陶然,老师叫你明早去办公室找他。”

导师不喜欢用微信或者QQ等通讯工具联系学生,通常是让同学之间相互转告。除却兼职之外,陶然手机里的联系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聊天工具。刚才扔SIM也就毫不思索。

“他有说什么事吗?”以往室友告诉自己导师找自己,陶然通常点头用下,道声谢谢,不会有额外的话语。

今晚却是意外。

周文绪从床上扒拉着床梯下来,走到她身旁,说:“应该是实验的事。”

陶然主要怕导师又要让自己去听报告会,报告会和实验同样冗长无聊,两者相比之下她却宁愿选择做实验,也不愿去听报告会,实在是之前的那场报告会听得她后怕。

至今仍有阴影。

“那就好,”陶然算算时间,这大概是研一的最后一次实验。

说完,她就要走去阳台。身旁的周文绪却是朝她眨眨眼。

陶然笑了,难得多问了句:“怎么了?”

周文绪转转眼睛,嗯了几声,才慢慢地说道:“我刚刚在东门看到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陶然的神情,见她神色无异。

周文绪接着往下说:“上次在醉仙居碰到的那个人……”

陶然微笑,打断她,“怎么了?”

周文绪愣了下,而后也跟着笑,眼睛却时而看向别处,说:“你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

“什么困难?”陶然咄咄逼问。

周文绪顿了顿,靠着床梯杆,“我看你经常去兼职,也许经济有困难。”

这种说出来可能伤人自尊的话,她倒说得直接。陶然总算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笑笑地问,“你以为他是我什么人?”

事情摊开讲,周文绪扬了扬眉,说:“上次赵瑾问过你,你说不认识。后来……”她没往下说,转而说了另一件事:“去年隔壁寝室,一位师姐因为破坏别人家庭……”

果不其然,陶然心里冷笑下,不得不再次打断她,淡淡道:“你想多了。”

“是吗,”周文绪笑,“那是我多想了,不好意思。”

“嗯,是你多想了。”陶然盯着她看,转而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困难,至于该拿请假条的问题,我一次没有落下。”

氛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赵瑾从浴室里走出来,见两人站在中央,神色都是似笑非笑,她心里一个咯噔。

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文绪却还是笑了笑,说道:“我说话比较直,如果是误会我向你道歉,但是,”她看了眼赵瑾,说:“我们都跟着同一个导师,平时寝室里也就我们三个人,接下来还要相处一年。你若有问题可以跟我们说。”

陶然看看她,又别过头看看赵瑾。

赵瑾被看得无措,一手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傻傻地应着:“同学应该互帮互助。”

“好,”陶然说,“之前麻烦你们帮我递假条了。”

周文绪正想说话,赵瑾赶忙过来拦着,她一脸要哭的模样,“周文绪,景鸣师哥不是让你明天交数据表吗,你做完了吗?”说完她朝她眨眨眼。

周文绪像是刚反应过来般,“还差两组数据。”不过说到景鸣,周文绪想到另外一件事,她走到自己的书桌,从一沓文件里取出几张A4纸,走过来递给陶然。

“师哥让我交给你的。”

陶然接过来,是一个软件关于数据筛选的流程,图字并茂,每个步骤都呈现得非常清楚。

“谢谢。”

周文绪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师哥对你挺好的。”

赵瑾听这话,看向陶然,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赵瑾快哭出来了。

陶然将那几张纸垫在书本下,说:“之前我帮他整理过几个数据组。”

意思就是,互帮互助罢了,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这话,周文绪笑了笑,她点点头,说:“星期三的文献筛选,到时我跟你一组。”

“没问题。”陶然说完,拿着饭盒去阳台。

明明前一秒两人说得都快翻脸了,下一刻却又握手言和。

全程听得迷迷糊糊的赵瑾这会却懵了,她问:“那我呢?我跟谁一组?”

周文绪爬到床上,无关紧要道:“你不是找好了那谁谁了?”

赵瑾想到一个人,顿时脸一红。

周文绪打发掉她,等待笔记本电脑重启的过程中,倒是撑着下巴多看了几眼正在阳台洗东西的陶然。

*

老师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正值他上完本科学生的第一节课。时间还来得及,陶然抽空去南门的移动营业厅办了张新的手机卡。

重新绑定了手机里的一些软件,她这才朝新二教走去。

进门的时候,导师正在写东西。陶然敲了敲门。

李老师看到她,点点头,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她,说:“待会帮我去教务处盖个章。”

陶然一看,是个课题申请证明。

“好。”

“你暑假有什么安排?”老师喝了口茶,问道。

“学校有安排,我就留校。”陶然倒也没撒谎,之前保研的时候,一个学姐就跟她说过,暑假的时间基本就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写论文。

导师满意地点点头,再次递过来一张纸,说:“7月份的时候,我想让你们几个去细胞研究所做实验,到时大三实习的也在,正好给你们洗瓶子。”

陶然快速浏览一下名单,除了她们寝室的,景鸣也在,还有其他几位没怎么接触过的师姐。

然后看到最后一处的导师时,她愣了愣。

林清伦——

沈临的朋友,也是上回那场充满阴影的报告会的主讲人。

“有什么问题吗?”老师见她盯着纸发呆,问了句。

“没有。”陶然将纸张放回到老师桌上,说:“只是我记得林教授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带领这次的实验,有点惊讶。”

“这次研究的课题,他申请我们学校的资源,所以我们这边就派几个学生过去跟着学习。”老师解释道。

“这样,”陶然点点头。

“嗯,”导师握着鼠标,点开一份PDF文档,然后将屏幕转到陶然面前,说:“上一次交代的作业,周文绪他们几个的问题我都讲过,你那天正好请假,今天跟你讲讲,你回去好好改改。”

接下来几天,陶然日子倒是过得轻松些。

主要沈临没再打电话过来打扰,她便有更多的精力去应付学业和兼职上的事,不用分心去想他的事情。

然而平静的生活没过几天,约莫一个礼拜后,沈临径直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