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艳华和艾可元你一句我一句,一开始说得不亦乐乎,渐渐地,她们发现除了吕丹阳和全艺依两人偶尔点头,简短地附和她们一两声,其他三人皆默默聆听、不发一语,谷老师更是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踪影,不免觉得些许气闷无趣,终索然无味地住了口。
八月头上,一行人自苔州登上前往芊州的长途车。
这回七个人,安艳华主动坐到余佑安身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艾可元和全艺依两个准□□坐在一块讨论讨论各自的婚事,吕丹阳在车上结识了一个新朋友,正和他黏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天。安楚宁坐在卓似萍旁边。
卓似萍是个安静的姑娘,自上车后就从包里掏出耳机塞在耳朵里闭目养神,万事不理。安楚宁乐得清静,歪头靠在椅背上睡觉休息。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颠簸了五个半小时的长途车于下午三点半进入芊州区地界的时候,安楚宁才真正意识到中华国的地大物博,同样一片土地竟然可以相差这么大。
芊州区里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间或看到一两个人蹲在其间劳作,一切都非常原始,连垃圾车都是三个轮胎的。他们汽车一路压过的柏油公路在这里显得异常崭新和突兀。
一路过来,印象最深的是农田上的三两坟头。这边的人仍然还是遵循古人的惯例,人死了埋地里堆个坟,坟上插块木牌子或者石碑,坟前栽两三株艳丽非常的花。也只有在这样的小乡村人们才能延用这种方式祭拜死人,要是在中元这样的大城市,土地都跟金子似的被高楼大厦见缝插针地占满,哪还空的出多余的地留给死人建坟?
即便最后大巴车开到了区中心,虽然车水马龙地显得很热闹,但到底还是给人城乡结合的感觉。
如果说苔州区是二线城区,芊州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线乡村。
下车后,在长途车站外附近拦了两辆出租车来到新开店的十字路口,一行人往超市后面的员工通道走去。
由于店还没开,一眼望去,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易玛的牌子高高地挂在四层楼高的外围墙体上,很是扎人眼球,但在鼎盛的阳光映照下却显得稍许暗淡无光;楼下商店街的门面林立,可内里尚到处堆积着凌乱的建筑材料,等待建筑工人将它们一一安置到应处的位置。
走进员工工作区,内部布置也是一片粗糙,像个简易搭建的工作棚,员工进进出出,很是无序混乱,几个工作人员正七手八脚地把一台饮水机的裸机搬进员工休息室。
吕丹阳咋舌道:“看来咱们任务艰巨啊,要把这半吊子的店给整的成功开业。”
安艳华意味不明地笑:“瞧丹阳这副踌躇满志、跃跃欲试的样子,芊州店可就靠你了。”
艾可元瞥她一眼,转头对吕丹阳笑道:“来支援开店的可不止我们七个管陪生,还有全国各地其它门店赶来的同事,加上这个门店的当地人。我看这里人多混乱,要我说,兴许芊州店的领导还在头疼给我们安排些什么工作呢。”
安楚宁看向艾可元,心说虽然她平时自恃清高,有些时候倒也确实有几分眼色,她说的正好也是她心里暗暗猜测的。
余佑安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而是去周围转了圈,回来说:“人资课在那边,我们先去人资报个到吧。”
于是众人跟着他去人资课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