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她躲避防备的动作微感讶异,毕竟这年头女人都是像狼一样的动物,勾勾手指就有一大票前赴后继地扑到男人身上,尤其是他,还没有碰到过不被他吸引的女人呢,哪个女人不是自己主动非要死缠烂打地爬上他床的?
男人没有理会卓似萍,略略思索一阵。
“欲擒故纵?”他低哑着嗓音,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问。
安楚宁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她根本不屑和这种自大滥/交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转身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丹阳,就剩艳华还没到,要不要再联系一下她,我们的车还有十分钟不到就要开了。”
吕丹阳随即说好,伸手就摸出手机拨号。
男人碰了个软钉子,倒也不恼,目光反而更有兴致地凝在安楚宁留给他的无情的后背上,上上下下四处游走。
“哥,你上班去吧,我都找到大部队了,不会丢,你放心吧。”卓似萍整理好行李后说道。
男人这才从安楚宁的身上收回目光,套上西装朝卓似萍点点头道:“那我先走了,出门在外,你自己注意,万事小心。”
说完毫不恋栈地转身离去,仿佛偶遇的漂亮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路边的一朵被人随意调笑随口赞赏的美丽花儿,欣赏过便罢,丝毫不会放在心上。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率性洒脱,尤其是他看似不轻易为谁停驻的潇洒模样,足以令一众女人为之深深着迷并折服——尽管她们也很清楚这只是一段短暂的惊艳交会,一场来去如风的情愫邂逅。
“哎,刚才那个男人是你哥啊?”全艺依拉住卓似萍,巴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小小声地问。
“嗯,我堂哥。”卓似萍大大方方地说。
“好帅啊。”凑过来听的艾可元眼里闪着光,“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性/色至上的时代,道德就犹如一张薄纸般不堪一击,或犹如死人的一抹孤魂,轻轻一吹,就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人会把道德两字放在心上,事实上是,根本没有道德观的存在。
乱/伦是再平常不过的。父女、母子、兄妹、姐弟、叔侄、姑侄、舅甥、姨甥、公媳、婿丈、兄长和弟媳、姐夫和小姨、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不能发生的。
但是,尽管任何男女间都能发生性关系,中华国的法律明确规定,但凡有一丁点血源关系的男女不能结为夫妻,妾,亦不可。
也就是说,同族亲缘关系间虽可以不受限制地互相XX,但不能结婚,女方也不可被纳为妾室,双方不能生育子女,除情妇情夫的名头,不可有任何正式的名份。
那个男人既然是卓似萍的堂哥,不管他俩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是不是一直维持这种关系,到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堂哥他有没有家室啊?”艾可元拉住卓似萍低声探问。
全艺依没说话,一双眼却同样紧紧盯住卓似萍,显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非常在意。
卓似萍笑笑,也不多言:“他家中已有三房妾室。”
“啊,这样啊。”艾可元感叹两声,心下琢磨着自己能否被他瞧上眼。
“你堂哥长得那么英俊,喜欢他的女人肯定一大堆。”全艺依恭维道,压下眼底自卑的黯然。
卓似萍淡笑不语,并不打算再多透露两句关于她堂哥的隐私。
安楚宁没有理会她们的对话,只关注着打电话的吕丹阳。
“艳华跑错站了。”吕丹阳放下手机,“她昨天听岔了音,以为今天是到中元南站集合,她现在在南站。”
“啊?”全艺依忍不住叫起来,“什么?她在南站?这下可怎么办?车马上要开了啊。”
“这个艳华。”艾可元恨铁不成钢似的语气,“我昨天还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处长又确认过一次,在总站上车,不是南站。她什么脑子。”
“大概她当时走神了吧。”卓似萍声线平平、毫无起伏,好像天塌了她都能无所谓地当被盖。
“南站到总站坐地铁起码要半小时,现在又是上班高峰,她打出租也赶不过来。”安楚宁抬手看表,“离开车还有七分钟,肯定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背后传来余佑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