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明明古道热肠,助人为乐,没事儿还抢着扶老奶奶过马路,怎么就铁石心肠了。
月七从心里反驳,可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因为她心很冷,冷的浑身的每个神经都疼到麻木。
即使如此,月七仍然笔直立着,那种寒从心口蔓延到全身,恨不得把心从心口扒出来,仿佛只要自己一动自己自己僵硬的心便会炸裂开来。
不过又想,这明明是业火,虽然她没有见过,不是很了解,但是却也是火,怎么会是冷的。
而她不晓得,面前那如同红莲一般的烈红的火焰却在扑向她时被一股寒冰之气阻挡在外。
而那股寒气正是从她心里发出。
耳边仿佛有人在说话,月七觉得自己的快要被冻的没有任何知觉了。而眼睛所到之处却是满眼的红。
脚下红莲绚烂却又妖艳,只听那女子道:“我乃红莲,守护冥渊之人,你这无心之人,有何罪业,为何来此?”那自称红莲的女子问月七。
月七听到声音,心里疑惑,刚才她还说自己铁石心肠,如今怎么又说自己无心,深吸口气,斟酌道:“不是我要来这里的,是有个老头给我指了这条路。红莲姐姐,我是来找人的,你是本地人,请问可曾见我的朋友,我保证我找到他立刻带他离开。”
“此乃冥渊,有来无出。”
“冥渊?”月七觉得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勉强动了两根手指头,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冥渊是冥界的最深处,除了那从业火而生的红莲再无任何生灵,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是跟在月星辰之后,然后进到了一个叫虚无之地的地方,而现在竟然又到了冥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就没有出去过?”
“从未。”红莲回道。
红莲冷清的眼也看向月七,泛着红光的眸子带着一丝好奇。
她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可是却可以却是第一个不惧她业火的人。
“那你想出去吗?”月七发现红莲没有恶意,所以胆子便更大了些。
“冥冥自有安排,出或留都是红莲之命。”
“那你跟我走吧!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月七高兴道。
扒爷:“……”
这货是拿错剧本了吗?
当然他早就躲进自己的空间,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你要她做什么?红莲从业火而生,本身便是业果,咱们修炼的最怕沾上业因业果,你见到不避的远远的,竟然还主动包揽上身,我以前跟你觉得你没这么傻啊!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就觉得红莲小姐姐很是亲切,所以想带回家。”
“我看你对死比较亲切,还有带回去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扒爷调侃道。
“额,扒爷,你太污了。我只是有点嫉妒,凭啥别人一穿就自带天书,手握灵器。劳资我辛辛苦苦奋斗了千年还是个铲屎官。”
听此,扒爷十分不同意,哼哼两声反问道:“铲屎官?我没说你坑,你倒是委屈上了。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在给谁擦屁股。”
“当然是你。你给我擦屁股,但是我现在想换个人了,所以你老就可以歇歇了!”
扒爷:“红莲的主意不能打……”
“我没打她主意,我只是想和她聊聊人生。”
扒爷:“当初你就是这么忽悠我的。”
“所以我想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