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拥有过去之门,不是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能进入时停吗?”渭眠眉头一拧,压着声音问道。
“九门只是钥匙,时停才是主人,它在屋里给门上锁,不想让你进去,就算有钥匙也开不了门啊!”涂念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渭眠,“你不会觉得,有了过去之门能够进入时停,就不用害怕什么险境了吧?”
确实,渭眠正是抱着这想法,才轻易决定去发生了严重诡惑事件的古昌镇。
失策了!
“晕,看来只能等天亮了。”渭眠轻吐一口气,视线盯上了王继发尸体上的八棵树桩。
“你知道会遇到危险,所以才让那家伙打前阵吗?”涂念白冷不丁问道。
闻言,渭眠微愣,笑着回道:“我又不是预言家,怎么可能预知得到危险。只是啊,有人探路,总会觉得安全些,不是吗?”
“不要骗我!”
“好吧,我承认。”渭眠举手摊牌道,“从起雾的那一刻起,荒山就变得奇怪了,明明是下山的路,怎么那么容易就迷路了,走了几个小时还走不出去。”
“那司机说过,荒山夜晚有野人出没,虽不知道这传说是从何时开始谣传,但这一定和古昌镇发生的严重诡惑事件有关,那么夜晚的荒山肯定无比危险。”
“正好碰见一个胆小鬼,我可不认为他碰见什么危险能侥幸活下来,不利用一下他的价值,岂不浪费了。”渭眠低着脸抿着淡淡的笑,问道,“怎么,你不喜欢我的做法吗?”
片刻沉寂,一双柔软的手挤着渭眠的脸,迫使他把眼皮抬了起来。
渭眠看到了涂念白那双比阳光照射下的无垢琥珀宝石还要干净的褐色眸子,满目温柔地注视着他,温柔下藏着火焰,把他脸都烧红了。
“你不用向我隐瞒什么,你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因为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我偏爱你的全部优点和缺点,不止你曾对我的温柔,你对他人的冰冷,我也能够包容。所以不要对我说谎,在我面前你藏不住的,能答应我吗?”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尽管渭眠已经不曾想过刨根问底,但此刻的他实在是快被融化了,眼底都酥软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的故事。”
“好,我答应你。”
如果可以,渭眠愿这一眼的风情能永远静止。
……
清晨,一股雾气在山底弥漫,缓缓升腾而上。
渭眠眼见着八棵树桩被白雾吞噬,随着一道旭日金光刺破雾霭,荒山重现生机,绿叶焕发色彩,鸟虫鸣叫飞舞。
白雾散去,八棵树桩不见踪迹!
温度渐渐回暖,夜晚令人发颤的冰冷和笼罩在心头经久不散的诡异气息渐渐消失。
“唔!”
渭眠伸展着,打了个哈切,盯了树桩一晚上,他太困了。
他望向身前,涂念白趴在树干上睡着了,她嘴里说着不睡不睡陪他放哨,一到凌晨就坚持不下去了。
“真是的,都流口水了,这睡相!”渭眠嘴上嫌弃着,却不由自主伸出手帮她擦掉嘴角的晶莹,忍不住偷笑起来。
“啊,早上了吗?”
涂念白被渭眠的动作弄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周遭,迷糊道:“床呢?”
“哈哈哈哈哈!”渭眠眼泪都笑出了,“我的大小姐,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床伺候你睡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