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扶星一愣,青勾月对他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抿了抿嘴,缓步走到青勾月身后。
“不知青姑娘是否还有印象,当初梁信阳也送过一个一样的盒子。”梁挚指着放在石桌上的木盒,眼神却在青勾月的脸上。
青勾月又瞥了一眼那个盒子,继而又看向梁挚:“是又如何?”梁信阳送她的东西多了去,没几件经了她的眼。
“那盒中之物便是我想同青姑娘换的。”青勾月说得模糊,他也摸不准她是否见过盒中之物。
青勾月看着他忽而一笑:“不换。”她虽是喜这白骨玉扇,只是值得梁挚用这般贵重之物来作交换的,必定比这个白骨玉扇更不凡,如何不凡她虽不知,但也不能答应地太过爽快。
梁挚也笑道:“青姑娘,那盒中之物与这盒中之物无甚差别,换上一换又何妨?”他早知道青勾月不会轻易答应,他将盒子又往青勾月手前推了推:“何况,青姑娘这宅子置办也是经了我的手。”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紫扶星,而紫扶星脸色阴沉。
青勾月听了他的话,却伸手轻点了下盒子将盒子给盖上了:“梁二少,这宅子,可不止信阳城才有。”
“青姑娘在信阳城的地产可不单只有这处宅子吧?”梁挚当作没看见她关上盒子以示拒绝的动作,依旧笑意盈盈的道,只是这笑中,哪有几分真意。
“梁二少此话未免说的太过,梁城主可还健在着。”紫扶星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他虽知梁挚有撤了勾情阁的本事,但也气不过他这句话冲着青勾月。提出梁城主是因为当年在泣霖山介着他是梁挚的好友而有过几句话的交情,而一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紫掌柜,难道梁某还能夸大了不成?”梁挚冲紫扶星挑了挑眉,转而态度又放下几分:“青姑娘如何看的?”
青勾月不知紫扶星与梁挚的交情,此般状况也确是受制于人,勾情阁是她最大的据点,若是毁了,便没了青勾月。
这些年,虽不喜梁信阳却依旧给他几分好颜色,只当他是少城主,不顶事的少城主也无妨,城主独子的名头在,城主之位也自然是逃不脱,勾情阁有他罩着,倒也不怕出事。而在一年前突然出现了个城主私生子,也处处显出这私生子的不受宠,没想到如今却受制于他。前段时间刚觉得他不是明面上那么无用,今日就全摊牌了,梁信阳想做上城主,只怕要下辈子。
见梁挚脸上不变的笑意,青勾月眉头一皱,拿起桌上的盒子起了身:“既是这般,梁二少早说便是。”而后径自向宅门口走去。
钓鱼反被鱼钓,是一件很恼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