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围人都因以为安弦泣会被扑倒而快惊呼出来时,她一个下意识的侧身,便看到那少年连扑带飞的面朝下摔出了亭子。
“啊呀——!”
“玉泽君!”
“玉泽殿下!”
一群小婢女都着急的奔向了趴在地上的少年,有人将他拉了起来,有人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尘,检查是否有受伤,还有人将他脸上的丝巾给摘了下来,捧着他的小脸左掰右看。
那少年肌肤如瓷般透亮洁白,嘴唇粉红水嫩,此刻嘴角正微微下垂,一双噙着泪花的圆圆杏眼,长翘羽睫忽闪忽闪,眼神疑惑又委屈的望向了安弦泣。
这玉泽君倒是人如其名,如一块无暇美玉般清透润泽,小小年纪就生得这幅面孔,长大以后估计又是一代少女杀手啊……
安玉泽可怜的小表情激发了安弦泣的母性,她立即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抱歉道:“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要躲开的,你没事儿吧。”
“阿姐?!”安玉泽见到来人是安弦泣,惊喜道:“你的禁足令解了?”
安弦泣听着这玉泽君的口吻好像与自己关系挺近的样子,遍顺着他的话答道:“啊……哈哈,是啊,前几天就解了,你不知道?”
安玉泽闻言走出婢女们的包围圈,站到她跟前抓住她的手略有些委屈和着急道:“玉泽属实不知呀!若是早知晓,我定会去看阿姐了!”
没等安弦泣回应,他又问道:“阿姐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呃……好多了。”中毒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安弦泣便含糊了过去。
“那小弟便安心了。我一月前到言夫子府上研学,本想赶在母上生辰前回来的,可言夫子有多严格,你也是知晓的,说好进行一月的研学,少一日都不可,我便连母上的生辰都缺席了……”
安玉泽说到这有些沮丧,安弦泣见状正欲告诉他自己也没去,好安慰安慰他,不曾想他自己又调整过来庆幸道:“还好母上一向大度,也没怪责我,我本想着一回来就去拜访两位兄长和阿姐的,可去了大哥院儿里才知阿姐你被禁足了,出不了院子,旁人也进不去,这才没去看你呢!”
啊……难道这就是那本日记簿中提到的小弟?安弦泣忽然反应过来,又看着这十岁左右的小孩儿水灵可爱,便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亭子里坐下,然后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我这样的相遇,呸……重逢,也算是有趣!”
“阿姐果然最好了!”安玉泽毕竟还是小孩子,刚才还一脸担心安弦泣会怪罪自己的表情,这会儿又笑逐颜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