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子率先夺门而入,大喊着扑到安弦泣脚下,抓住她的裙摆浑身颤抖。落后的几位公子也疾步跟了上来,一个个小脸都是煞白的样子。
“怎么了,慢慢说,谁死了?”安弦泣虽然听了也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强忍住慌张把那人扶了起来,拉到一旁让他坐下。
“就是那个……那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第三人!我们刚……过去,就,就闻到很重的血腥味……进去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身,身上插了一,一把匕首……”
“那他穿着打扮跟你们是差不多的吗,能不能确定他就是那个第三人?”
“臣,臣不知……臣太害怕了,看了一眼就,就赶来这里跟您汇报了……”
安弦泣看这公子瑟瑟发抖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寻找起解语来,可是跟着进来的几个人中,居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便看向一人问道:“解语呢?”
“解语公子方才出了芳泉宫门便与我们分别,直奔他处了……”
“啊?那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好,好像未曾听他说过。”
安弦泣听完这话内心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安,解语不会和那被杀的人有什么关系,看到尸体后害怕些什么逃走了吧……
但随即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是有别的紧急事吧,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让别人知道,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这样想想之后,心里平静一些的她道:“嗯……那就先不管他了,先跟我讲讲你们在那边具体看到了些什么吧。”
“是,女君。”那人点点头便开始讲述起来。
由于芳泉宫房屋有限,所以公子们都是俩俩一屋,所以他们一到宫里就直接去了大家都以为没人住的那一间屋子,可刚走到门口,便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几人顿时都察觉到不太对劲,但是就这样掉头回去,肯定没法交差,所以大家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纵使几人都提着灯笼,也无法窥清屋子的全貌,有人就提议点上屋里的灯,大家就摸索着开始找灯的位置,期间有个人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被绊倒了,还未站起来,灯先一步被别人点上了,昏暗的屋子里总算是亮堂了一些,也能看的清个大概了。
就在这时被绊倒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众人才发现地上居然躺着一个人,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干涸发黑,已然是气绝多时。
一时几人都惊慌失措,被绊倒的公子更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屋子。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那躺着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死的,都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一行人便疾步赶回了小院。
“几位公子可有将此事报告给宫内侍卫?”他们讲完之后,一直站在一旁观望的恒之突然站出来问到。
“不,不曾,当时大家都吓得够呛,都没想到这一茬。”
“女君,宫内忽然出现命案,此事非同小可,容臣先行告退,将此事上禀于陛下与儒临殿下。”
“嗯嗯,你去吧!”安弦泣点点头,恒之便迈步打算离开。此时一个身影从院门处走来,一边走一边道:“恒之大人不必慌张,解语已先行一步将此事告知于侍卫,请他们先去大殿禀报陛下了。”
安弦泣心内一喜,原来他没有及时回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前面还怀疑他……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解语解语,你回来啦,快过来!”安弦泣脸上带着心虚的笑容,朝他招招手。
“是,女君。”解语听话的走到她面前拜了一拜:“解语不才,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不久不久!”
安弦泣要是长了尾巴,此刻肯定已经欢快的摇起来了,除了她院子里的婢女们,其他人闻言脸上都是一副“女君今日是被人下了蛊吗?”的表情。
恒之则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事儿还是不妥便朝安弦泣道:“殿下,虽然解语公子已告知侍卫讲此事禀报于陛下,但臣恐怕那侍卫不能将事情清晰讲述,所以臣……”
“可以可以,你去吧!不用问我了!”安弦泣此时就像真的被下了蛊一样,对旁人一概视而不见,眼里只装的下解语,于是摆摆手示意恒之快走。
“是,恒之告退。”
结果脚还没迈出几步,安弦泣突然又大喊道:“诶诶!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