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夫妻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诸葛若愚眼见萧沅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不由自主拽着衣角,明晃晃的烛光照得她脸皮发烫,倘若相公相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想了想,慢慢撅起了唇。
萧沅的手正好抚上她的左颊,端详后肯定地说:“你的脸受伤了。”
“咦!”诸葛若愚捂着脸吃惊地跑去照铜镜,相公的俊颜近看更好看,怎么办?她心脏跳得厉害。
心绪万千,诸葛若愚捂着发烫的脸端详镜中的自己。确实,她脸颊两旁有道细细的伤疤,已经结了痂,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应该是被霹雳弹炸飞的残木划到了。
路上发生的事萧沅都知晓,心知她脸上的伤口恐怕跟洪家的霹雳弹脱不了干系,心里闹不准她的脾气,双手试探地从后扶住她的肩:“还疼吗?”
伤痕虽浅,终究是伤在脸上不好看。
诸葛若愚覆上肩膀上相公的手,灿烂地抬头看着他笑道:“一点都不疼。相公你看,都结痂了。”
萧沅被诸葛若愚的笑惊艳,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笑了:“娘子的脸要好好照看照看,来,为夫为你上药。”
诸葛若愚使劲地点头,近距离亲近相公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萧沅拿着伤药回房,诸葛若愚已经坐在桌边边上,她吃饭动作优雅,言行举止确有世家小姐的风范。不过令人吃惊的是她的饭量,往往几筷子下去,菜就空了一盘。
“相公快来,我们该喝交杯酒了。”诸葛若愚吃完菜,泰然自若地擦了擦嘴,往两只酒杯上倒满酒,虽没有填饱肚子,胃到底舒坦多了。
萧沅看看桌子上吃空的几只碟子,再看看专注倒酒的新娘子,感觉非常微妙啊。
喝完交杯,洗漱完毕,两人躺在新床上。诸葛若愚睡在萧沅身侧,辗转反侧。
萧沅意识到诸葛若愚的不安,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背权做安慰:“今晚早点睡吧。”
诸葛若愚顺势看着自家相公,偷偷摸摸捉住他的手说:“相公,从此往后我在苏州,只识得相公你一人。”
背井离乡嫁来苏州,对任何一名女子来说都不容易,萧沅面色一柔,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日后有我。”
“恩。”诸葛若愚重重地点头。
一夜好梦。
次日,诸葛若愚晨起,抓着相公的手来回摸了两把,在他胸口蹭了蹭,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出被窝。
相公宛若天神,安详地睡在她身侧。
“真好看。”诸葛若愚忍不住在相公高挺的鼻尖上按了按,满足地说:“果真嫁了个好相公。”
萧沅心里发笑,他早就醒了,不过被娘子死死抱着腰,扯都扯不开,只好再睡个回笼觉。
眼下,自然是被自家娘子的铁头功给吵醒了,他睁开了眼,桃花眼笑盈盈地盯住在自己脸上使坏的娇妻。
诸葛若愚红了脸,迅速抓起床边的衣衫,跳下床踉踉跄跄躲到屏风后面更衣。
萧沅侧躺在床上,支起手看妻子慌张的模样,他家小媳妇喜欢占他便宜,可是一旦遇上反调戏,跑得比谁都快,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诸葛若愚换好衣服方从屏风后出来,娇羞地在相公面前转了个圈,歪着头问:“相公,你看好看吗?”
“翠绿的颜色非常衬你的肤色。”萧沅赞赏地看着她:“恰好我有一件淡色的衣衫,跟娘子身上的衣衫正好相配。”
一早起来就听到相公情话绵绵,诸葛若愚心情极好,催促着相公赶紧穿衣。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相公换上衣服后风流倜傥,从哪个角度看皆是玉树临风,好看得紧。
诸葛若愚绕着萧沅转了五六圈了,就像欣赏名画一般,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萧沅看的眼花,索性直接将人抱住,带到了梳妆台前,轻轻在她额上敲了一记,故作凶狠地说:“给我好好坐着。”
说完去开门,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们还要向爹娘敬茶。
门外早站了两排人,左侧是位老嬷嬷带着三名婢女,手上端着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