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女大不由人
蓝玛瓶坐在牢里,胡思乱想。
一审过了,老娘要上诉。管它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得向男人学习,他们都说,该死机儿球朝天,还是得吃东西。
吃完早饭,在牢中转了几圈,蓝玛瓶大脑有点昏沉了。她靠在铺盖上打起盹来。
……
突然,衬着头的手肘一滑,她一下子就惊醒了。休息一会,大脑可清醒不少。蓝玛瓶的大脑又不停地转动起来了!现在能做点什么呢?对了,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让后人认识真实的自己,骂也好,爱也好,恨也好,反正就这样了。
提起笔,过去的一幕一幕,像电影画面一样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她奋笔疾书,还好,原来的语文功底还没有丢得太多,开篇的几百来字,写得还算顺利。
念读了一下,还算通顺。随后,蓝玛瓶的笔在纸上飞快舞动起来。
……
现在想起来,我最大的遗憾是钱财最终没能转移到女儿那里去,现在全部被法院查封,等待收归国库或者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老头的亲属了。
这些钱我肯定是不会转我前夫、亲哥哥的。开始和前夫设计的是放飞鸽,那知中途出了变故,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自己还回不去了。
哥哥呢,没有啥主见,啥都听嫂嫂的,钱财放他那也不可靠。
侄儿的银行卡是我在用,原来里面存放了不少的钱,但是我看这小子可能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他哪天拿着身份证去挂失、修改密码、重新办卡,那我不是空搞冬三月了吗?
转其他好朋友,临时还可以,长了更不放心。现在的人,世风日下,一点都不梗直,为了私欲,出卖朋友、弄朋友的钱财、谋他女人的……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问我为什么不转移我那女儿,想起来,那只怪女儿自己了。
她找老公,找什么地方的人不好,非要去找那个那省人,不是我有地域歧视,而是到处一边倒的说法,使我不得不防。
你看,当我知道女儿耍男朋友时,她居然是怀揣着小野种来见我的。
当时,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好想扇那傻不拉几的女儿几个耳光,扯掉她的头发,踢死她!
可是我没能下手哇,因为啥?就是想到了她的身体,万一我一动手,出手不慎,把她老毛病打出来了,那就麻烦了。怒气冲天的情况下,我要控制不住,出人命的话,那可是两条命啦!
后来,我以手抚膺,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平静点后,我两眼呆滞地眼望茶几,问她:“你跟我讲,你肚皮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女儿胆怯地扫了我一眼,低头搬弄着手指,声音像夏夜里的蚊子声大小,说:“是……同学,小穆子的。”
我身子一动不动,没有出声。
见我没有吱声,女儿胆大了点,吞吞吐吐小声把小穆子的情况简介了一下。
小穆子的父亲原来是骨科医生,后来出来开了诊所,再后来诊所变医院。他母亲原是公立医院护士长,后来也下海到了自家的医院。
他也是独苗,或许他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溺爱过度,他愿干啥就干啥。他不想子承父业,高考后,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计算机工程。
吴越晓吹嘘他很有能耐,没有毕业就开始挣钱了。他已经在给企业设计这样或者那样的什么程序了,还说好多企业都抢着要他。
吴越晓的话,真的还是假的,现在也无法调查核实。
女儿这时偷眼往我这边看了一下,可能见我脸色、表情趋于正常,眼睛也没有发直了,才小心奕奕,有点扭捏地问:“妈,请你相信女儿的眼光。妈,你消消气,我反正早迟要嫁人的嘛。妈,你别生气了嘛。你要不要看看他?”
我睥睨着她,心中不禁为之一动,没好气地说:“见他?照片啦?”
女儿又低下头,眼珠在乱转,双手手指在不停的缠绕,晃了晃了头说道:“不是照片,是真人。”
哼,她还把套路早想好了,真的是出息了。我没好气地说:“在哪见啦?难不成这个不要脸的跟你一起回到雾昌来了?”
女儿咬着下嘴唇,略有点害羞,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满含期望地望着我的眼睛,希望我回答。她见我盯着她不吱声,她认为我是默许了。她有了点笑意,激动地说:“妈,我打个电话”她迅速从放在沙发上的挎包内掏出手机,快速点了点,向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女儿把手机关了。
我问她:“怎么了,打不通?这小子是不是跑了?啊?“
女儿腼腆地回答:“他手机是外地号码,接听电话要算长途。“
不大一会,“咚咚咚”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女婿就来了?”我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一个穿着浅蓝色运动套装的瘦削年轻人站在门前,脚上穿着一个外国品牌的白色波鞋,左手拿手机,右手还提着些东西,像是礼品。
小男人,长脸,单眼皮,脸上有些胆怯表情,他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不算帅气但长得还算端正。
他身子微弯,礼貌地用那省话对我喊了声:“阿姨,您好。哦是小穆子。”哦……原来他们先商量好了暗号的,不接电话就知道我的态度了。
我上下打量这人,发现这人虽然看起来有点胆怯、怕见生人的样子,但是那省人,都说他们说假话的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大。
我以前做生意,也少量接触过那省人,办事大胆、出格、甚至赖皮。但行事、说话还是比较低调。
这种人,欺骗性是最大的,最容易麻痹对手,让其上钩的。
他是怎么钩上我女儿的?在我的严厉审问后,才知道个梗概。
两人不是一个学校的。我的个天!才在网上交往不久,他就把我女儿肚皮搞大,看样子这小子花言巧语的本领,一定是巧舌如簧。
……
太远市里有个大学聚集地,附近建有一个大公园。这天,正值金秋十月,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公园里林木黄中带绿,盛开的鲜花繁花似锦。公园里来了不少人,有的在跑步、有的在看书、游戏、晒太阳……
来自山城,以前极少有机会骑车的吴越晓来了兴趣,租了辆自行车,在公园里歪歪扭扭地操练起来。由于刚会骑车,见路上没有行人,骑得还算正常。骑了几圈,感觉有了不小的进步,为此她渐渐加快了速度。这时前面灌木遮挡,遇到一个拐弯。刚过弯,突然看见前方一前一后跑来两小孩,吴越晓慌了神,一打方向,自行车就向路边冲去。这时的她,也搞不清楚刹车在什么地方了,不小心把坐在长椅上正起劲打CS的一个小伙子的脚给压了一下。
“啊啊啊!”
吴越晓失去了平衡,往前晃了几晃,摇了几摇,见到自行车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她猛地跳下了车,可脚在车的横梁和坐垫上挂了一下。她踉踉跄跄向前窜了几步,最后终于站住了,自行车往前自行了一段后,“咣当”一声也倒地停下了,可后轮还在“吱吱吱”地不停转动。
小伙子看见一个小巧女子的背景,心里一动,他扔下手提电脑,双手按住脚背,龇牙咧嘴,“哎呦哎呦“地呻/吟起来。
当他看见吴越晓一瘸一拐、费力的走了过来,这下他真有点吃惊了。眼前的姑娘个子是小点,可她五官、脸蛋咋这么俊俏呢?
他心中一阵狂喜,心说那得想法缠住她。他假装受了重伤,眉头紧锁,双手抱住右脚,“哎呦,哎呦“叫得更响。
他咧着嘴,小脸变形,好像很生气的说:“哎呦,我的娘。你,你,你是咋个骑车呀?“
吴越晓见她痛得厉害,怕是骨折,顿时花容失色。她暗想:他还有手提电脑,看来家境不错。那我得装穷!吴越晓见状,尽管觉得摊上事了,但是看来是跑不掉了,所以她还是说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见他没有答话,吴越晓忙补充说道:“先生,我,我是南方人,原来不会骑车,刚才正在练习。实在是对不起,我呢,是个来自山区的大学生。我,我,我身上没有带多少钱……”
见自己的小伎俩有了效果,小伙子叫声小了些,语气温柔了些,说道:“哎哟,我的个天,我现在好点了。你三江的吧?我听你说话好像有三江口音。“
他接着又按电影里三江人的口音学了一句话:“我可能没得啥子的。我经常打篮球,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抗打击的能力可能还有一点吧。好啦,你别紧张了。我一会儿自己到医院去检查,暂时不要你出钱。”
这妞我可不能放过,他瞟了一眼吴越晓,略一停顿,继续道:“不过,花多少医药费?你到时还得给我,我到时打电话找你。“
见这个小伙子还算大度,吴越晓心中暗喜,点头同意了。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刹车吧,你这个技术,还得多练练。不然今后你还得出事。有机会的话,我教你练。“
吴越晓应付似的回答:“好。“
小伙子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看吴越晓正在摸她自己的腿,关切地问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哎呀,这里还有点儿肿了,哎呀,这儿还有点淤青了。“吴越晓撩起裤褪时才看到。
小伙子见她那浅棕色的细腿,眼睛一亮。以前他见过的女人,都是些粗胳膊粗腿的北方大妞。这样小巧多肉的,他还真没有见过。他咽了下口水,忙蹲下身,伸手就去摸。见吴越晓要挪开,他带点强制的口吻说道:“你别动!我检查一下,看你筋骨有没有受伤。“
吴越晓大点了,可能只有爸爸等极少数男人触碰过她的皮肤,她有点害羞,准备往后退。
小伙子明白了吴越晓的心思,他忙说:“噢,你别误会,我爸是骨科专家。近朱者赤,你懂的。”
“哦。”吴越晓放松了戒备。任凭小伙子在她脚上受伤处施行摸、按、揉、压检查。尽管有点痛,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此前,小伙子哪里见过这种棕色、小巧的异性脚腿,他很是享受,迟迟不忍放手。
别说,经小伙子这么一爱/抚,吴越晓的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见他手还往没有伤着的地方移动,吴越晓有点奇怪,她忙用了点力,收回了自己的脚。小伙子也好像一下子才从睡梦中惊醒,这才松开了手。
“嘿嘿,嘿嘿”小伙子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故作关心地说道:“我检查了,没有大的问题。你回去,擦破的地方用点消毒水抹抹。肿大和淤青的地方,24小时内,你购点最一般的冰棍,外面包个塑料袋,放在伤处冷敷。过几天很快就会好的。”
吴越晓看到这小伙子可能不会赖上她,但怕他跟着自己要钱。她也想早点脱身,就说道:“你没有大事,那我就放心了。这还有事,那我先回去了,我接你电话后,会立即给你转账的,这个你请放心。”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的。哦,别忙,光顾说话,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呢!”小伙子在手机上记下电话后,他也怕眼前这个袖珍妹子说谎,一去不还。他立即试拨了一下,确认电话无误。
“呃,对了,秋秋也给我一个呗,都是学生,电话费钱,我们有什么爱好可以相互交流、互相帮助嘛。“他手往旁边一指:”我也是学生,在那个大学读书,计算机专业。我喜欢唱歌、旅游、篮球、计算机,还有就是CS和僵尸出行等游戏。呃,我还算是个吃货,我还有好多爱好。“
“嗯。”
见吴越晓有点心不在焉,他说道:“算了,你也快回去吧,有空闲时,咱们秋秋上聊吧。“
他本想说声我送送你吧,又怕那女子认为他是想追着去要医药费或者另有所图。但他也想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得放长线钓大鱼。今后电话、秋秋联系。勾兑好后,今后携手再到宾馆去……想到这,他就点头让吴越晓离去了。
……
两人加为秋秋好友后,通过交流,吴越晓心中时常感到心中有一股暖流升腾。自从父母离婚,母亲改嫁蔫老头,她心目中富裕的家庭一下子成了逃债户,见到有人来要钱,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家,吴越晓幼小的心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她心情大受影响,她由活泼开朗从此变得形单影只、郁郁寡欢。自从见过这个小伙子后,喜悦的表情才重新爬上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