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眼光放低点。差不多凑合着就行。”
钱一箬点头赞成,也否定道,“哪有要求高,是没有人追啊。”
刚才的男同学聊上劲来了,“我有几个哥们,条件不错的,介绍你们认识。”
几个男同学也开始插话进来,钱一箬余光瞟了眼没说话的周凯,继续跟一小伙男同学东砍西砍起来。
聊到新鲜劲过,大伙才嬉笑着喝着酒。
兰兰适时给钱一箬递过来一个眼神。
钱一箬端着酒在周凯身边坐下,先开口道,“好久不见。”
周凯举了举手里的酒,“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国的?”钱一箬问。
“有几天了。”
“这次回国是长待还是出差?”
“还没决定,看情况。”
钱一箬点点头,又问柜台服务生要了杯酒。
“你现在不错。”
钱一箬反应一秒,眼神指了指手里的酒,笑道,“还行。”
“现在在做什么?”
“上班族,没你们混得开。”
这次换周凯笑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各自喝了口酒。
“这次没带家属过来?!”钱一箬问。
听到这边,有人插话进来,“对啊,周凯下次把老婆带上,你家是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周凯扭过头回答道,“下次把她们带过来。”
……
然而,此时此刻,钱一箬放弃了她此行的目的。
尤其当她用完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听到了刚才的一群男生在聊着她时。
“钱一箬变化好大。以前一副霸道女的样子,现在变得好多。”
“一看就是在职场混的时间够长,游刃有余的。”
“是啊,你看她都能喝。”
“……不过,身材特别火辣啊……”
“那是,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估计是几都很难说。”
众人笑翻。
包括周凯。
其实,这不算什么,流言蜚语嘛,她钱一箬经历过的还少吗?
要是在这些流言蜚语出自自己的老同学,还他妈恰巧被自己公司里的死对头听了全部。
钱一箬脸上终究是挂不住的。
吕蒙就站在洗手台边,跟钱一箬面对面站着,男洗手间的吵闹声在女洗手间这边也听的一清二楚。
“钱一箬,看你不爽的人还真不少啊,泡个吧都能听到你的消息,你还真是名声在外啊!”
吕蒙难得不讥笑钱一箬,就数落了钱一箬这一句,也就没了损钱一箬的兴致,转过身,对着镜子,补妆。
钱一箬走了过去,打开水龙头,洗手,看着镜子里那精心打扮的吕蒙,嘴角抹着笑,眉毛轻佻,“来约会?”
吕蒙对着镜子斜睨了钱一箬一眼,绷着嘴唇,吐了一层又一层唇彩后,吐字不清道:“对啊。”
那轻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嘲笑钱一箬没人要呢。
酒吧这类酒气场,实在不适合小鸡肚肠,吕蒙手往后一挑自己的波浪卷,转身扭着蜂腰枝,昂头挺胸踏着猫步走了出去。
钱一箬心里有些不适,以前非要巴拉巴拉把陈年旧谷子烂芝麻都拿出来吵几遍的两个人竟然破天荒没吵起来。
这里有些“蹊跷”。
钱一箬没有再回包厢,而是给兰兰发了条短信,说是提前回家。
兰兰也没再回复过来。
钱一箬抽着烟等男洗手间的吵闹声过,才从女洗手间走了出来。
出门正好碰上了对面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人——POLO衫、休闲裤。
钱一箬苦笑一声,同一类型的搭配,也因人而异。
周凯穿上也还是一副油腻腻的暴发户性质,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满身男性荷尔蒙爆棚。
胸肌有型,臀型翘挺,腿线条修长。
第一眼,钱一箬还真有些移不开眼。
男人礼貌性微笑一下,“又见面了——”
“谁?又见谁了?”这咋呼的娘呼呼调调,不就是刚才在静吧被拽着衣领拖着走的那位?!
声音是从男人身后传过来的。
钱一箬礼貌性地“你好。”
那活脱的男人又一下子窜到钱一箬跟前。
钱一箬皱了皱眉。
“钱小姐,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人。”
钱一箬呵呵一笑。
“我叫钱鹏,咱俩同性,他叫郦鑫印。”
叫钱鹏的男人侧过身,被拦在身后的叫郦鑫印的男人抽了张吸水纸,正擦着手,手肘处筋脉流畅,偶或一根两根筋脉紧绷。
“你就是郦鑫印?吕蒙同学?”钱一箬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