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我最近加入了不少运动类的社团,课余时间都拿去练习了,天天不着宿舍。这天橄榄球社活动取消,韩我难得拥有一个空闲的周末。
“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去训练了。”邓鱼端坐在宿舍最中央,面前是画架,才上了色块。
“嗯今天休息。”韩我睡眼惺忪,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这时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是公事公办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王叔叔今天出差,经过你学校说想看看你,替我好好招待人家。回头可以拿发票找我报销。”
“不用。”
“随你。”毫不犹豫的挂断,一般人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母亲跟儿子的对话。
韩我的母亲带着韩我不顾非议再嫁,结果婚后不久丈夫意外去世,这些年一个人把丈夫的生意从举步维艰做到如火如荼。
韩我从心底里佩服母亲,也知道有得必有舍。但他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舍的是他应得的陪伴和关怀?为什么牺牲的是他健康快乐的成长?母亲自以为的付出着,却从不问他想要的是什么。
但韩我还是长大了,一个人好好的长大了,比起家人他更信任朋友,王叔叔就是他成长路上的朋友,比母亲更懂自己的人,他自然会好好招待。
“说吧想去哪儿?”韩我拨通王叔电话。
“两点校门口见,穿正式点!我还忙先挂了”王叔挂的一样干脆。
“也不说哪个校门口,真是的。”韩我把手机一扔洗漱去了。
“哇塞,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衣服,可以啊这倒三角,社团没白加啊!”邓鱼拿着手上的画笔,对着韩我双眼放光。
“你会不会有点太夸张,舞会的时候不是也穿过。”韩我好奇了邓鱼为什么永远能保持这种高昂的情绪。
“那不一样,那时候是晚上,帅得不明显,现在你现在这个线条,真是不得了。”邓鱼站起来看了一圈,由衷赞叹。
“你能不能正常点,不要怪里怪气的。”韩我被看得有些发毛。
“说!是不是去约会?对象是谁?”邓鱼手中的画笔指着韩我。
“跟中年大叔吃饭而已,如果这也算约会的话。”韩我无奈摊手。
“中年大叔,你居然好这口?”邓鱼故作惊讶。
“你……”韩我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松了松领带,揉了揉手腕,走上前去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画画,我不说,您慢走。”邓鱼秒怂。
待韩我出门,邓鱼反应过来,站起来:“不对啊,我比他大半个头啊我怕什么?”
“你能不能安静点。画画也堵不上你的嘴吗?”串串突然拉开窗帘,手上抱着笔记本电脑。
“人都是需要表达的,画画是一种表达,说话更是一种表达,你不能阻止我想要表达的欲望。”邓鱼头头是道,想象自己浑身散发着艺术的气息,沉浸其中。
“我算是知道小O怎么被你逼去图书馆了。”串串无语,下床。
“小O那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才不是被我逼的呢!”邓鱼自信反驳。
“那我肯定是被你逼的。”串串说完,穿上凉拖,电脑装进包里斜挎着,脖子上挂着个红色大耳机出门了。
想想图书馆太远,串串决定去院楼把偶像的舞蹈视频剪完,一进院楼看见大厅坐着个女孩,背影有点熟悉,走近一看她的电脑键盘贴居然是漫画版的豆子,自己的偶像!
林小小刚修改完明清的论文准备提交,正思考着晚上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觉察到后面有人,回头一看,第一眼有点眼熟,不正是舞会上见过的串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