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我要........让那个不知高地厚的女人.......死”郭铴坐起身子,捂着脖子指着彩虹。
相遂宁张开双手,将彩虹护在身后。
“二姑娘,你不要护着我了,我既然敢去杀他,便不怕死,他要杀我,尽管来就好了。反正死了,我男人还有孩子都在地底下等我。”彩虹倒是视死如归的样子,谈到男人跟孩子,她的嘴角又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彩虹,你不能死。”相遂宁安慰她:“你的男人跟孩子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如果他们有在之灵,一定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你觉得呢?”
这话触动了彩虹的心思,她的眼泪喷薄而出,直哭得肩膀都一颤一颤的:“二姑娘的对,如果他们有在之灵,一定是希望我活着,可是.......我已经惹了二皇子,我恐怕是活不下去的,二姑娘不要为了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没事。”相遂宁从容淡定。
厮们将相遂宁跟彩虹围在里头,围得她们二人水泄不通。
估计只需要郭铴一声令下,厮们随时都能把相遂宁跟彩虹提溜起来。
“让那个女人死!给我拿下她。”郭铴瞪着彩虹:“看来你是迫不及待要去跟你男人和孩子团圆了,那我就送你一程。”
厮们去逮彩虹,不料相遂宁拦着。
厮们便望着郭铴。
“看我做什么,实在不行,连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也一起抓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多管闲事的,怕也是等挨打的吧?横竖拳头不长眼,她爱多管闲事,一会儿便连她一起打了。”郭铴本就对相遂宁不顺眼,相遂宁护着彩虹,更让他生气。
得了郭铴的号令,厮们立即就去揪相遂宁。
时迟,那时快,陆御奔前来,一脚给厮踢翻一个,直踢得厮躺地“哎呦哎呦”直剑
“二皇子.......”厮眼巴巴地望着郭铴。
“陆家的,你狗拿耗子瘾是不是?”
“什么陆家的。”陆御几个手指头一搓,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副你急我不急,急死你的模样:“什么陆家的,我可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陆御。”
“我管你什么鱼,我要收拾这俩娘们儿,你给我去一边。”
“这还真去不了。”陆御干脆双腿一盘,坐在相遂宁前头拦着:“自幼呢,我就没什么优点,就这爱多管闲事一条,从没落过,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管管你们的闲事,毕竟,我来这场子里看节目,节目也被你弄没了。你不赔我节目,我看看你的热闹,咱俩算扯平。”
“陆御,你不要耍无赖。”
“反正你也是无赖,咱俩谁也别谁。”
“今儿谁要护着这俩娘们,便是跟我作对,我可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您是皇子,该怎么厉害,只管厉害您的。”
这话的,郭铴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陆御又结结实实地坐在那儿,跟尊弄不走的菩萨似的。
不过郭铴心里也清楚,陆御这个人,虽然懂些医术,到底不是练武出身,身子不壮,收拾他,还不跟拔根葱一样?
于是便道:“把这个姓陆的给我抬出去扔了。”
“是。”厮们摩拳擦掌。
“等处理了这个姓陆的,再把这两个娘们给我绑起来,我要好好的解解恨。”
郭铴一声令下,就有厮扭相遂宁的胳膊,又拖住彩虹的腿,试图把这两人给弄走。
而靠前的三个厮,像是端一盘菜似的,轻轻松松就把陆御给端走了。
“你们找谁当靠山不成,找陆御,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没了他,你俩就不要反抗了,束手就擒,我还可以让你们晚死两。”
彩虹挣扎着护在相遂宁前头:“这不关二姑娘的事。”
郭铴不信:“谁知道你来刺杀我,是不是这个二姑娘的意思,反正她讨厌我也不是一两了,如今正好借你的手来个借刀杀人,岂不是一举两得?你是吧,相遂宁?”
“你想怎么样?”相遂宁冷盯着他。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呢?”
“郭铴,虽然今日是彩虹的不对,但是你要知道,凡事有因才有果,青城这么多人,她为什么独独来找你的麻烦?你准备忘帘初你做的那些事了?在我看来,她对你做的,比起你对她做的,已经善良太多了。所以,你不如放了她。”
“放了她?刚才她可是差一点儿勒死我,让我放了她?休想,我一会儿便把她拉到她孩子死的地方,送她路。”郭铴得意地昂起头。
“你杀了我可以,还请你放了二姑娘。”彩虹求道。
“放了相遂宁?这个相遂宁啊,平素最爱多管闲事,相遂宁你自己算算,你跟我积了多少仇了?搅了我多少好事了?虽然我不能杀你,可羞辱羞辱你,我还是做得出来的。”
郭铴到“羞辱”二字,自己便笑起来。
厮们也笑起来。
“啊——啊——”正笑的众人,突然停了下来,就见郭铴满地的蹦,蹦得很高,又满地乱跑,跟被鬼追了一样,跑了一圈,低头一看,他手里正好捏着一条绿蛇,而另一条绿蛇,已经被他给踩死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郭铴面如死灰,捏着绿蛇茫然站着,双腿打颤,几乎是站不稳,他受了很大的惊吓,话时舌头都是哆嗦的:“刚才我把绿蛇的事给忘了,刚才这蛇咬了我……它咬了我一口…….我要死了……..快去叫太医…….快回宫去叫太医。”
厮们也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相遂宁倒是镇定的:“被这蛇咬,恐怕是凶多吉少,太医还没来,你便一命呜呼了吧?郭铴,我倒有一个方子,可以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