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暇闻言眼波一颤,面上依旧低眉顺眼,小心翼翼道:“小人微贱,生来便是蒲柳之命,哪里敢承先生金口,不过讨一口饭吃罢了!”
廖莹中盯着他,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角,眼光却发冷,旋即一扬面点了下头。
守在一侧的瘦脸随扈立刻心领神会,骤然跨步上前,不待弥子暇反应,他已经一脚踹在前者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但见弥子暇狠狠摔在了地上,随扈顺势还踩住他薄瘦的背上,使劲碾压了下,狠戾道:“一个男娼,哪来这许多废话!我们先生问你什么,你且答什么,再打哈哈,直接扒光了你的衣裳丢新门下去!”
弥子暇痛得眼泪肆留,哀哀求饶:“小人不敢!不敢!先生想知道甚,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廖莹中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上来,蹲下身姿,低低问:“这两日你大概也听到不少关于钱府公子被殴之事吧?”
弥子暇抽泣着连连点头:“是是,小人也听说了!”
“你既听说,自然也明白这其中关窍为何!”
弥子暇几根蓬乱的发丝触到廖莹中的衣袖,他嫌恶地轻弹了下,“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关于昌邑夫人的流言你到底从何听来的?若是敢有一句隐瞒,你知道我的手段!”
“小,小人,”弥子暇哀叫,“小人就是道道听途啊啊”
忽然但听他惨叫连连,而踩在他背上那只脚再次冷酷地施力碾压了几下。
“你不说也可以,现在我就让人将轻风阁砸了,你说你那妈妈还能保得住你不?”廖莹中淡淡然站起来,“来人”
“不,不,小人实、实话实说!”弥子暇颤抖着哆嗦道,“是,是翁家小公子!他,他酒醉在小人这闲话时信口说到那昌邑夫人旧闻!”
廖莹中闻言眸色一动,他再次蹲下:“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