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甚至等不到离开这里,回到魔法学院里再问,旁边有两块石头,拉着奥林里坐上去,把他想问的问题倒个干净。
“在幽暗森林里保护我的人,是您吗?”
“当然是我,希拉尔城只有我一个魔法师。”
“绿锡魔法师一百五十岁寿命,黑铁魔法师两百岁,青铜三百岁,老师,迪夫贵族说过,哦,他是个骑士,他现在城主府,您一定知道他,”
奥林里翻眼:“我知道一个骑士能换金币?”
克里笑:“迪夫贵族说好的魔法师都在百岁以上,您是什么魔法师?”
克里的心怦怦的跳,迪夫说这个世界没有白银魔法师,六百多岁的寿命一定是白银,一定是的。
奥林里嗤之以鼻:“我告诉过你,深谷里有魔法师,密林里有魔法师,大海里也有魔法师,以后不要听骑士的,他还告诉过你魔法师针对骑士力量掀起过腥风血雨。”
这样一位瞒天过海到把全城人都瞒住的魔法师,克里觉得他知道一切事情毫不奇怪,他现在更着急了。
“老师,请告诉我,您是什么魔法师?”
孩子的好奇心往往很难解决,奥林里不情愿的站起来,不过握紧魔杖时眉开眼笑。
金色的光芒自他体内迸出,克里后退几步,觉得不扎眼也不伤人,重新站住。
金色把奥林里包裹在内,仿佛一层黄金盔甲,他手中的魔杖也闪动黄金光泽,一枚金色的宝石流动着生命力,出现在魔杖的顶端槽内。
“哇!”
克里从来不敢想会遇到一位黄金魔法师,也没有想到黄金魔法师的威严和漂亮超出一切的想像。
太美丽了。
“老师,您可以冲击大魔法师了,是吗?”克里难掩兴奋。
奥林里伸出黄金色的手,抚摸下他的金发,克里觉得生命中再没有遗憾,前程也大放光明,他几乎陶醉在这黄金色泽里。
“克里,我最多帮你到青铜魔法师,白银需要你自己修炼,黄金也需要你自己修炼,当你成为黄金魔法师时,千万记住,不要自己冲击大魔法师,魔法的道路上需要毅力,也需要安全。”
“为什么?”
克里皱眉:“我是您的仆人,也是您的学生,我应该终生陪伴您。”
奥林里看向天空:“我的老师在召唤我,他需要我的帮助,而我冲击大魔法师也需要他,我没有太多时间了,你要赶快成为青铜魔法师,我就可以离开,把荆棘线交给你,等你成为黄金魔法师时再相见。”
克里对老师的老师本能起敬意,小心翼翼问道:“您的老师一定是位有名的魔法师吧,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的名字叫文森,不过魔法师们对他的称呼是,大魔法师。”
兴奋炽烈的燃烧着克里,克里大声道:“是他?陨落的大魔法师没有死。”
“他还在,他一手创建荆棘线,老师离开这个世界后,荆棘线归我满浇灌,我走以后就归你浇灌。”
克里用力点点头。
今天的惊喜太多,不过他还是放过最后一个问题。
看看一旁笔直的佛能,这是个乖学生,奥林里老师不吩咐他,佛能就一直原地呆着,憨厚的脸上是一双忠诚眼神的眼睛。
“老师,您为什么没有选佛能?”
克里知道前世的灵魂为自己加分,可是忠厚的佛能也有长外。
奥林里大笑,魔杖对着佛能点去,金光闪过,佛能消失,一个类似牛一样的长毛魔兽出现。
“巴多山谷的野牛,它以后会是你很好的坐骑。”
“谢谢老师,”克里高兴坏了,原来在一开始,盖比是黑魔法师,佛能是野牛,真正的学生只有自己。
第二天,克里开始学习魔法,佛能恢复原样与他做伴。
“魔法仆人与学徒的区分,在于魔法仆人更多的供奉魔法神,当你学会供奉它,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更好的请求,得到更多的帮助。”
“克里,不要分心,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如何尊敬它。”
克里抗议:“老师,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让不穿衣服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好不好?”
“克里,你需要在任何时候静下来,用你的尊敬供奉魔法神。”
克里瞅瞅今天面对的是一头狰狞丑陋的魔兽,它类似于蜘蛛,有很多的脚,而且在自己学习的时候,蜘蛛魔兽从不闲着的走来走去,不时用它毛茸茸的脚搔着克里的头。
又一天,无数的飞剑对着克里飞过来飞过去,奥林里要求克里不能闭眼睛。
克里强烈要求不穿衣服的女人出现,因为他的年纪还小,至多流流鼻血。
下一堂课就出现无数类似女人的魔兽,它们不穿衣裳,面容丑陋的让克里差点没吐出来,还自带难闻的气味。
这样受折磨的生活,好在两个月后结束,克里在这期间经历了人狼和狼人,奥林里坚持这两种看上去差不多的魔兽不是同一种,还经历威尔威买火山模拟的大爆炸,被最妩媚的魔兽舔过脸,鸡皮疙瘩保持好几天,冻在冰山下面也经历过,虽然也是模拟,不过滋味儿终身难忘。
克里在种种艰难的情况下,坚持供奉魔法神,他都快把魔法神刻到脑海里留个烙印。
学习从早到晚,从睁开眼到累到被佛能扛上三楼洗澡,克里往往洗的过程中睡着,佛能会把他送到床上。
如果从早到晚的持续两个月,克里会累坏,幸好这中间有数次傍晚下课,并且被要求直到明天早上不许出现在二楼。
克里在这样的夜晚里补眠,通常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第二天看奥林里带着疲色,问他是不是配药失败,奥林里却得意的笑,说他是成功的。
出于关心,而又问不出来,两个月结束后,克里在这个晚上来到罗果街。
奥林里老师也许把温默的记忆也混淆,不过做为奥林里的一些习惯,温默应该知道。
“温默大叔!”克里今天很有礼貌,因为天刚刚黑,他的美味晚餐刚刚结束。
楼上的大娘探出头:“酒鬼近两个月没有出门,也许醉死了。”
“谢谢您告诉我,您忙您的吧。”
大娘缩回头后,克里对着门就是一脚,门上传来闷声,门后传来闷声。
门没法有开。
克里抱起手臂,难道要找保罗来劈开这门。
虚弱的声音响起:“克里,你自己推。”
有一声仿佛门销拉开,克里推开门,门后的烛光里,温默捂着鼻子,仰面倒在地上。
克里扶他:“大叔,你怎么了?”
温默抽抽嘴角,你叫我爷爷老子都吃亏:“还是叫我温默吧。”
反正是个假名字。
说话的时候,血从鼻尖的手下流出。
克里手忙脚乱拿出布帕:“大叔,谁伤到你?”温默的剑术可是能从克里手上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