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丝竹无意提起在御花园听见宫女太监的话,与饶曦细细的道了一番。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也是有听过关于燕云山与他那个不受宠皇子一事的。
“是吗?居然这么奇怪,该不会真如百姓传言那样,不是亲子吧!”
饶曦一边话一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贴近杯口一股淡淡的茶香萦绕不散,那香气幽雅很像她最喜欢的碧泉花的气味。
就在饶曦静静品茗之时,外面突然吵嚷起来,听着像是来了不少人。
还没等她们出去瞧个究竟,一名宫人便慌忙跑了进来。
那人气喘吁吁,飞快禀告道:“国主病情加重,请灵女速去承庆殿”
阮丝竹与饶曦对视一眼,没有多问直接起身跟着那名宫人而去,饶曦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此事来的古怪。
先前阮丝竹不是替燕云山诊治过已经确认并无异样吗?那既然身体无恙又何来病情加重一?
阮丝竹抱着些许疑惑走进了承庆殿,这里与她第一次来诊治时的情况不同有点不同,偌大的房间内居然无人随伺左右。
只独留燕云山一人气若游丝的平躺在床榻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阮丝竹无暇顾及其他赶忙上前抓着手腕替他号脉,这到底是怎样回事?短短几日燕云山的身体居然急剧直下,五脏六腑都重损严重,可那日自己替他查看分明没有半点不适之处。
行医多年阮丝竹也被燕云山的“怪病”惊的不轻。
祁钰不知何时走进殿内,他就那样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阮丝竹,像要从她嘴里非得出结论不可,突然开口道:“灵女可知国主患的何病?”
阮丝竹没有回头,隔着面具她的声音听上去沉闷疏远,她把心里那些疑惑不解的情绪隐藏起来,镇静自若道:“我也未曾遇过慈病症”
祁钰淡淡一笑,道:“传闻护灵一族的九思灵女乃护灵百年难得一遇的修术奇才,不知祁钰可否有幸亲见一面”
燕云山生死未卜,他的这些臣子下属居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些旁事,阮丝竹不禁对身后之人心生反福
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斜目而视道:“护灵族规,灵女不可与外人相见”
完等她转身时才看清了身后那饶长相,是一个剑眉星目嘴角还挂着不明笑意的俊美男子。
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看来倒是祁钰冒昧了”
祁钰跨步向前,他本就比阮丝竹高出半个头,又故意站在她前方,似乎没打算让她离开。
阮丝竹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悦,向旁边的位置挪动了半步,自然而然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祁钰身为武将进殿虽不能佩剑,可他一身戎装瞧着还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话间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九思是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