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饰品店内部穿过就是电影院的人楼梯,而他在去电影院前,在这刚刚买了舒笑前不久一直喜欢想要的一种耳环。沈暖阳手里握着装它的袋子,望着街道上的灯火,神情漠然。
饰品店旁边就是蛋糕店,原本借上卫生间出来的苏画姝正好从蛋糕店里面出来,看到了前面一人的侧脸有些像沈暖阳,于是走近一看,居然就是!“沈暖阳!真的是你啊!你在干嘛啊!这思考人生吗?”
苏画姝看他凝神瞧着远方,有种隔岸灯火,世事苍凉的感觉浮现在他面前,一时觉得不适应,顺口揶揄了两句。
沈暖阳听到苏画姝的声音确实恍惚了一瞬,回头看到本人还有些诧异,不过一两秒脸上的高深莫测感立刻不见,“不允许小爷我思考人生啊!万一思悟透了,佛门也添我一个性情中人啊!”
“吹你犊子!你入世太深,还看破!就你毛薅没了,其他没看出一点前途!”苏画姝对付沈暖阳的嘴皮子也是一打一打的。
沈暖阳待要还嘴,但瞄到了她手里的蛋糕:“谁今天过生日?你吗?我记得你不是今天啊?而且寿星应该不会亲自买蛋糕吧!”
“你还知道我生日?今天当然不是我,是姜小溪,就是那天跟我一起看你唱歌那个!”
沈暖阳一瞬间就想起来那天那个厚厚流海,低着头的姑娘。她还说,“我叫姜小溪。别忘了。”“我记得她!她生日啊!”
“喂,既然已经到了,那一起吃蛋糕祝贺寿星吧!看你在这跟旗杆一样杵半天了,不如跟姐走!”苏画姝想着姜小溪知道沈暖阳过来,也会蛮开心的!
“走就走!你什么收留流浪狗的语气啊!”沈暖阳上手在苏画姝脑门上轻轻给了个栗子。
苏画姝抄手就想砸过去,但想到这个蛋糕不能砸坏了,反脚立马踹过去。
不过沈暖阳反应极快,没够着。
“傻子,这边!”苏画姝看着他往电影院方向走,往相反的方向的电梯走去。。
“知道了,笨蛋。”沈暖阳笑着跑回来,跟上了苏画姝的步伐。
……
姜小溪看到了沈暖阳进来,整个人突然不太自在,连忙把话筒放下来,脸颊红红的,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说自己要出去上个洗手间就出去了。也就没看到苏画姝藏到背后的生日蛋糕。
苏画姝约摸知道林颖不自然的原因,她一笑置之。正好合着林颖跟刚来的沈暖阳把生日蛋糕插上蜡烛,点上烛火。
沈暖阳在插蜡烛的时候,把手里的袋子顺手放在了桌角。
姜小溪去洗手台上洗了把脸,让凉凉的水缓和她的脸上热度。待脸上的温度正常,她回了包间。
而此时,蛋糕的烛火正好点到第十六根,也就是最后一根。黑暗里,林颖去点个处点了首生日歌,欢快的生日歌响起,姜小溪眼泪瞬间汹涌盈眶。
姜小溪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买蛋糕太贵了,想着能省就省一些,小时候被邀请去别人家的时候,总是很羡慕,希望自己的生日也能有一个蛋糕。但是后来邀请她自己也没有去了,毕竟在她生日的时候,她是不会也没有机会去邀请别人的。
在加上父母都很忙,养家糊口已经占据了他们所有的世界,女儿的生日的这个日子,他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姜小溪小时候还奢望过,希望父母给她买个小蛋糕也好。但父母年年遗忘使然,她也就在一年又一年的等待里遗忘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曲生日歌了,姜小溪还呆定在门口,苏画姝把她拉过来,“寿星赶紧许愿,一年一次不要浪费了!”
姜小溪热泪滚烫地留下,一年又一年啊,她的愿望又浪费了多少!
沈暖阳默默递过来一大包餐巾纸,她都一一接了。
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了,林颖对这个傻同桌说道:“快闭眼!许愿许愿!”
姜小溪闻言闭了双眼,一滴眼泪又滑落下来。
再睁开眼睛,她把蜡烛吹灭了。屋里的灯重新亮起来。
姜小溪把生日蛋糕切开,分给了众人。后来苏画姝吃着吃着就把奶油往姜小溪脸上一抹,姜小溪顶着张奶油脸不知所措,怔怔地站那里。苏画姝见状又抹了她半脸。
沈暖阳看苏画姝这么欺负了,也拿奶油抹上去,“小溪我帮你报仇!”
姜小溪才意识过来,这是拿蛋糕玩呢!于是也加入打苏画姝的行列。
林颖没跟他们闹,正想拿话筒让姜小溪再唱两首歌,偶然瞥见桌角放的小礼品袋,“这个是谁的?”
沈暖阳:“我的。我打算……”
苏画姝猜道:“给小溪的生日礼物?”
沈暖阳没有立刻回答,三秒后,他把礼物递给姜小溪:“生日快乐!”
姜小溪眼神慌乱,摆手想拒绝,“太……”
沈暖阳面带微笑地说,“生日快乐!”
姜小溪低着头接过了礼物。
苏画姝已经在点歌处,“沈暖阳,你要不跟小溪唱首歌吧?”
沈暖阳对于唱歌一事来者不拒,“好啊!”
苏画姝:“唱啥唱啥?”
沈暖阳:“小溪说唱啥就啥,我都可以!”
姜小溪望着这个自信的眼神,嬉笑过还带笑的嘴角,说:“唱《小幸运》吧!我会的歌不多!”
沈暖阳“鼓励”道,“你尽管说,我会的歌很多!”
苏画姝笑着讽刺:“哟!好厉害!”
“那是!”沈暖阳接下“赞美。”
“与你相遇,好幸运……”
沈暖阳唱得很好听。姜小溪不时看着沈暖阳,唱得很温柔,很温柔。
……
晚上,姜小溪回到家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礼品袋里的礼物。
看到了那个血红吊珠的耳环,鲜艳的红色,在灯光的反射下,璀璨又绝魅,很好看!
可是,姜小溪根本没有打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