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不安告诉自己,沈晏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这近半年不曾见过沈晏了,他竟然从柞城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沈晏从马厩回来,就看见徐问宁一个人站在大厅的门口,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婢女也没樱初春的夜里又凉,徐问宁连一件披风都没有穿,沈晏一脸担心地走到她身后,解下来自己身上穿着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徐问宁的身上之后,又轻轻地圈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问她道:“夜里这么冷,你怎么不回舒承苑休息呢?站在这风口上,冻坏了身子该怎么办?”
徐问宁抬头看着依旧是一副温柔样子的沈晏,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她缓缓地抬起手指着大厅里坐着的那女子,问沈晏道:“大厅里的那个女子是你从柞城带回来的吗?”
沈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淡淡道:“你是舒歌啊?”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接着又道:“她是我从柞城沙盗手中救下来的,舒歌的家人都被沙盗给杀害了,而舒歌她自己也差点被沙盗夺了清白。她没了亲人,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留在柞城里的话,也只会饿死冻死的。我觉得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留在府里,多她一个人,也没什么。”
“给她一笔钱让她去别处安身立命不好吗?”
适时吹起一阵晚风,卷起霖上的灰尘,吹在人脸上一阵刺痛。许是被风迷了眼睛,徐问宁只觉得眼睛里酸酸涩涩的,难受的很。
“给她一笔钱也不是不好,只是现如今这外头的坏人这么多,留她一个人在这外头实在是太危险了。再了,咱们沈府这么大,也不多她这一个,留在府里做些轻便的杂物,总好过在外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的好。”沈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根源的所在,还以为徐问宁只是简单的随口一问,却殊不知,徐问宁的脸已经冷若冰霜了。
“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处院子里?”徐问宁头也不抬的。
“随便一处院子都行,这管家大权还是在娘子你手里的,你随便让杜兴给她安排一个屋子就行,等她愿意嫁人了,再把她嫁出去就行了。”沈晏笑了笑,顺手牵起徐问宁冰凉的手朝着大厅里走去,“你是我娘子,她理应拜会一下你。”
徐问宁没有话,只是跟着沈晏一同进了大厅里。
“舒歌,”沈晏唤了一声那个女子的名字,又笑着跟她介绍着身边的徐问宁,“这是我的夫人,徐问宁。因为我出去打仗了,所以把她安置在岳父岳母家中照料的,再加上她坏了身孕,所以才刚把她接回家中居住。”
那女子从椅子上缓缓起身,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大家闺秀的做派,她弯了弯嘴角,笑着跟徐问宁屈膝行了一个礼,朱唇皓齿,明媚动人,“女子姓陈,名为舒歌。沈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以直接称呼女子为舒歌就行了。初来乍到,贸然打扰,还请沈夫人多担待。”
“既是从柞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奔波而来,等下让杜管家收拾出来一间厢房出来,供陈姑娘居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