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冷哼一声,宣泄自己的不满,“想当初玉司有出息,得官家重用的时候,隔壁二房院子的那个家伙,毛都还没长齐呢!”
林氏福了福身子,挑了挑细眉,“如今,您所希望的事情也得意如愿了,问安也已经嫁给了侯府,成为了侯爷的妾室,咱们家这一脉,比不得二房老爷一家人厉害,女儿的夫婿是当今的元帅,就连儿子的未婚妻子都是风吟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婆母,现如今,可如愿以偿了?问安本来有着一手好牌,在婆母您的教导下,问安的好牌也打的稀巴烂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宋氏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好啊,我这个做婆母的还没死,你就开始盼着我死了是吗?好啊,好啊,等玉司回来了,我让玉司休了你!”
林氏冷笑置之,“婆母,玉司休不休我的,对我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当年您为了羞辱我,让玉司纳了王氏为妾。王氏生了儿子,您还故意抬了王氏的身份,来羞辱我这个做正当娘子的大夫人,婆母,您当初那么做,您就该料到会有今这么一的。”
宋氏气得半瘫在床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来人,来人,来人……请郎中,请郎汁…打死这个毒妇……”
原来,大房老夫人宋氏喝的茶水里边,一直被林氏下了毒,这毒平日里不易被人察觉,属于慢毒一类的。在长达三个月的下毒过程中,林氏每一都在期盼着这一的到来。
而今,就是宋氏毒发的日子。
林氏故意了这么多惹恼宋氏的话来刺激来促进宋氏的毒发作得更快。
林氏眼看着宋氏挣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话求救的声音也越来越,脸色跟着慢慢的苍白起来。
林氏走近床边,俯视着瘫软在床上无力挣扎的宋氏,她眼角的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婆母,我本该平安顺遂的一生,被你和徐玉司给毁了,就连我唯一的女儿,问安的一辈子,也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彻底葬送了。你让我如何不恨你?你让我如何不恨这整个徐家大房的人?”她凑近了宋氏,面目狰狞道:“婆母,您一定很困惑徐霖康和王姨娘是怎么死的吧?您一定还单纯的认为徐霖康是无缘无故生病不治而亡的吧?”
宋氏张着嘴,无力的张了张,却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了。
宋氏意识到自己不出话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林氏为什么会用这种奸计得逞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宋氏伸手指着自己,眼神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后悔和愤恨。
后悔自己当初给自己的儿子挑了这么一个毒妇做了媳妇,愤恨自己没能及时揭露面前这个毒妇的真面目,以至于被这毒妇给迫害,落到没人救治的地步。
“婆母,”林氏笑得开怀,这笑容,在宋氏的眼中看来,却如同地狱的修罗,让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