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看了纸条后,心中莫名酸楚,他是不会让清竹离开他的。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冲进了尼姑庵,将清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沈府。
那时的清竹武功尽废,面色苍白,鹅毛般的大雪打在身上,她连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等到了沈府,清竹唇色发紫,浑身瑟缩。沈兴急忙唤人拿来热水、火炉,呼喊大夫的声音回荡在沈府,一直未出屋门的沈老太爷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清竹烧了三天三夜,沈兴寸步不离。等清竹清醒过来的时候,沈兴正好趴在她的身边睡着了,清竹疲惫的双眼打量着沈兴,一股灼烫的热泪滑下,那时的愈发恨自己没出息,她本不想做大院里只知道争宠的女人,可到头来还是忘不了这个人。
沈兴本想着等她病好了,就把她娶进门,给她一个名分。沈老太爷却把沈兴叫了过去,斥责他不顾身家名声从尼姑庵里把这个女人抱出来,又问他打算何时信守承诺,将甲兵的女儿采蘋娶进门。
这边的沈兴正与沈老太爷解释着,照顾好别人并不是把别人娶进门的意思,那边那个叫采蘋的姑娘已经迈进了清竹的屋门。
采蘋笑盈盈地给清竹请安,随后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意图。
“想来我进门,姑娘定是没意见的吧?”采蘋问道。
清竹自嘲一笑,面上极为鄙夷心中确是没有主意的,比起面前胸有成竹的采蘋,自己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十分可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这个采蘋。
正思量着,门外传来一个人的问候声。
“嫂嫂可好些了?”
说这话的人是沈复,沈家的二公子,沈兴的弟弟。那年春日盛宴,跟在沈兴旁边的人就是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