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鞋是不行的,这是规矩。”尽量以一种平日里习惯了的语气,但末尾还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可以先带你去别的地方。”
话说完就急着去穿鞋,带着宋景往后院走,宋景不知所云的看着这个手忙脚乱的男人,还是听话的跟了上去。
就这样,宋景跟着阮叔文绕了大半个书院。从他的口中得知,书院里多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哪怕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也有可能是读书破万卷的能人,不过,就算他们再厉害,碰到自己的师傅还是要规规矩矩的行礼。
为了因材施教,凡是入得书院的学生都会根据自身材质,进行独特的学习。夫子单独教授的有之,群体学堂有之,两者兼具的亦有之。
宋景的工作就是负责单独教授一个十三四岁的学生和四十人左右的小学堂。
不知是宋景来自远方,还是初来乍到的宋景有些拘谨,总之,她在这里的夫子之路并不平坦。她总要时不时路过,然后偷瞄阮叔文的学堂几眼。因为她很不服气,明明年龄相仿,为何阮叔文的学堂就充满欢声笑语,而自己的学生一个个就会打瞌睡。
没几天,宋景就客客气气地提出自己要和阮叔文的学生一起上课的要求,阮叔文心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积极配合起来。
甚至在一堂课结束,还跟宋景在空荡的学堂里探讨了一阵教书的奥妙。
临近午时,阳光慵懒,微风阵阵,吹得岸上书页和宋景颈后发丝阵阵波浪。
“光是按着书上来是不行的,得让他们真正感受到书本的用处才行。”在两张相近的书案上坐着,阮叔文耐心的给趴在眼前的人讲着。
宋景听得愁眉苦脸,脸上简直活生生搭出一个“囧”字,阮叔文瞧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一直在偷笑,忍不住用手中的书本敲两下她的小脑袋。
看着她笑了一会,阮叔文想起来什么,忍不住问道:“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荷奶奶?”
“是啊。”无精打采的宋景有气无力地答道。
阮叔文心中一暖,宋景不知道,荷奶奶是他和大哥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