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岛素来自哪里？”

“实验室本身就有。”狐狸点点头，胰岛素作为处方药虽然在药店买不到，但是在大学实验室却并不少见。

张建国整个回答过程，表情非常平和，这样一件毁了自己和他人人生的事，丝毫不能引起他的一丝波澜，语速不急不缓，就像日常聊天气聊吃饭一样平静，语速没有停顿，也没有抑扬顿挫，甚至让人感觉这不是在自首，而是在背书。

审讯苏莉和马吉时，羲和并没在场，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的，现在看了张建国的交代，羲和确认了心中的怀疑。

狐狸没有在发问，羲和接着问下去：“最近一个月内，赵勇所在的实验小组一共做了哪些实验，张教授您那里有记录吗？”

羲和的问题，张建国没有再回答，事实上，不止羲和的问题张建国没有回答，其余所有人的问题张建国都再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坐着，口中似在喃喃自语，仔细听又听不到什么。

“我这里有最近两个月赵勇实验小组所做所有实验记录表。”小猫把电脑屏幕转过来对着羲和。

“哪里来的？”豹子疑惑。

“两个月前，生化学院下发了实验规范要求，所有在实验室内完成的实验包括实验名称、内容、实验材料、实验器材、实验地点、实验人员必须全部记录在册，并在当天上传至学院网站。我在学院网站上找到的。”小猫解释道。

“有没有和需要用到胰岛素的解剖类实验？”羲和问道。

“我找找！”小猫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有，一个月前，赵勇他们做了解剖兔子的实验，由于实验多次失败，还重复实验过几次。”

“实验材料兔子哪里来的？”

“实验材料肯定是学校统计购买的，吧？”在羲和的注视下，小猫由言之凿凿的肯定变成了不确定。“我去问问！”

小猫立即联系了生化学院后勤部。

“问出来了，后勤部说，本来实验用的材料是学校准备的，正好那几天学校储备的兔子用完了，赵勇他们实验小组急着用，就自己去市场上买了，去后勤报销的。

后勤还说，其中有只兔子特别大，赵勇他们还抱怨那么大做实验会不太方便。”

“知道在哪里买的吗？”

“当时是孙齐去后勤部报销的，当时顺手聊了一嘴，据说是卖兔子的老乡在附近那座荒山上抓得。想着兔子比较大，当肉兔卖的。”

“荒山？”羲和想了想，A大不远处确实有座不是很高的山，山上杂草荆棘横生，人迹罕至。“我去看看！”

“等等，我们一起去。”狐狸喊住羲和。

羲和点点头，反应过来，自己这种独来独往的性格是时候改改了。

“羲和，你怀疑那只兔子？”王皓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确定，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