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话呀?想活还是不想活?”
温文殊挣扎。
重华加重了力道,像是撒娇耍无赖般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这样抱着你不放,你不是恶心我吗?我就要让你死也记得我的恶心。”
温文殊气的脸都红了,不过不是正常的红,而是苍白难堪的红。挣扎的力度也在加大,重华任由他挣扎,一个病弱之躯,又能挣扎多久呢!不过半刻钟,温文殊便气喘吁吁的动不了了。
重华得意的笑。
“平日里好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我,现在弱成这幅德行,还想胜过我吗?”
或许是这句话惹怒了温文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一下子挣开了重华的钳制,恶狠狠的道:“你不到得意的太早,只要我活着……一天,早晚,要宰了你,将你扒皮,抽筋剔骨,死无葬身之地。”
重华看温文殊恶狠狠的样子,半晌没有接话。
他们哪里会想到,真会有那么一天,这句恶言竟然变成了现实,可那时却是追悔莫及。
温文殊说完这话也噎住了,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重华打破了这诡异的局面。
“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要先把病治好不是?”
重华说出的话异常温柔,像是对着情人的呢喃,而后又从怀里掏出那张帛书,递给温文殊。
“签了这个,宓银枝立马就能医治,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见温文殊不接,重华将它放在了枕边,起身离去。
殿里又恢复的平静,外间没有宫女太监敢进来,偌大的宫殿,倒像是个孤独的寄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的动了,一点一点的向那帛书移去,他像是费了吃奶的劲才能将那帛书捏在手上,又像是历经了一个世纪才将那帛书上的字看完……
夜里,小太监去伺候皇帝梳洗的时候,将那帛书交给了重华,重华又马不停蹄的送来了驿站,交给了宓银枝。
帛书有言:吾乃东瑜第七代帝王温文殊,上呈皇命,却无福消受,乃至一具病躯,苟活于世。然世人皆贪生,吾亦然。现求救于南蛮神医宓银枝,望汝伸手向阎王借命几年,待报的大仇,再想阎王告罪。吾知身患绝症,若不幸罹难,于宓姑娘无干,亦无关两国外政。
落款是温文殊上,还顺带盖了皇帝的私章。
这帛书不是重华些那份,效果倒也差不离。
宓银枝对着哥舒贺齐笑,像是在说,看我算得多准!
哥舒贺齐瞪了她一眼,问道:“你待如何医治?”
说起这话,宓银枝倒是想起来了,这无菌房手术刀什么的都没有,即使她医术再高超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于是,宓银枝将目光瞥向了送信侍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