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用带来的牙刷等洗漱完毕。来到厨房里面,不大的木头完美拼搭的屋子里,四面挂满了食物,各种动物的肉。厨房的角落有两个大大的陶缸,花粥好奇地掀开,里面也是满满的腌制好的肉,有制作很巧妙的陶盖覆在上面;还有一些新鲜的昨天捕猎分到的肉挂在外面风干。这么多肉,花粥自己一个人是吃两年都吃不完。还有一些小的陶缸里面似乎是腌制的野菜,还有草药,花粥都不认识了。几个滕框里面装着晒干的菌菇,木耳,白菜。食物挺丰富的呀,这些野人倒是成天捕猎,吃的多是肉类食物,竟然还会吃素的。
早饭已经煮好了。感觉还不错哈,花粥瞬间get到了:半辈子,一起走,两人,三餐,四季的内涵。她看了看,有粥一样的汤食,烤的冒油的一大块胸脯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量很惊人,花粥绝对只能啃下一小块。陶罐里面煨的骨头和肉汤正在沸腾,冒着热气。她来到这里的每天早上都能吃到这些即使在现代也难以吃到的营养美味早餐。野生的肉就是跟饲养的不一样,熬出来的汤好喝的不要不要的,而且这男人还会往里面加一些草药或者蔬菜一起烹煮,有盐,但男人控制的很好,从来洒的不多,清淡适中,比她亲妈的手艺还好。作为一个吃货,肚子被这浓香勾引的咕咕直叫,口水都要流下来。她在厨房里晃了晃,就蹲了下来,在锅旁边守着,跟看着烤鱼的馋猫一样。
男人看了她那样,脸上浮出不加掩饰的得意和笑,盛了一碗黍米粥先给她垫垫,花粥三两下就喝光了。虽然比不上白米粥细腻,但是吃下去肚子很舒服。花粥舔了舔嘴角,眼巴巴的又守着陶罐。男人出去到外面洗了脸,用皂枝认真刷了牙齿,又嚼了几片薄荷叶,用水清洗了口腔,一番折腾后才回到厨房。
他用骨刀割下最嫩的那块肉拿用水清洗过的叶子包好,递给花粥。然后自己随便割了块,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几口烤肉,骨头汤已经好了。花粥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了一碗,滋遛滋遛的吃着欢快。一会儿肚子就不争气的饱了,花粥放弃抢食,淡定自若地看着对面的那个大家伙吃完了大半烤肉,喝了小半骨头汤,已经是她进食量的五倍不止。男人开始收拾好碗筷,看着还像只有七分饱的样子,太能吃了。花粥看到锅里的黍米粥对方却没有动,肉汤那么美味,他也是喝了一两碗而已。烤肉倒是吃了很多,剩下的全被割下来包在叶子里面,放进了他腰间的兽皮袋里。
花粥眼看他又要出去打猎了,就抓住机会,“木夏,我今天要到部落外面去看看。我,我知道你们要打猎,等你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但是现在我很想要出去走走。“花粥一口气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生怕晚了就吐不出这些话了。
男人听后似乎愣住了,十分为难的样子,“不行,外面很危险的。迷路了怎么办,你知道回来吗?另外闪电谁来带。”男人好看眉头皱的快成川字了,说到后面口气都狠了,不容质疑和回嘴的样子。果然这个小雌性看着弱弱的,毫无攻击性,小脑瓜里的想法他却永远无法掌控。性格表面上看着柔,其实倔的像只最难对付的兽,总是让他头疼和苦笑不得。就像现在,才安分不到两天,就想一套就要做一套了。花粥心下忐忑,这算是拒绝吗?限制人身自由啊。不行。
“要不我让部落里留下来,不用出去打猎的雄性陪我去一趟。你不用担心哦,闪电就交给茨带半天。我真的就在周围逛逛,而且我脑子——这里可比你聪明多了。迷路是不可能的,我保证下午太阳落山前就回来。”花粥抗争到底,又是威逼又是软求。这周边除了来时的那片茂密的森林,落英缤纷,从林里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叶子,其他就是纵横的河流,平整的土地。一花一草,一树一叶都美到让她失神。除了海风,其他都有了。天上白云朵朵,地上山河秀丽,良辰美景,不可错过的光景。
花粥忘了她在某男人眼里是有前科的人,如今是又要故技重犯。唯一的区别是前一次骗了他,然后一逃不复返;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有了闪电都收不住心的小雌性。他倒不担心她会离开,只是担心部落外面的危险,但更清楚除了要出去打猎的雄性外,留在部落的年轻雄性要看守巡逻,年老的有自己的任务去做。除了巫医玛洛,其他人都是不可以自由活动,离开部落的。一想到玛洛,他更加不允许这个年轻、高高在上的巫医来接近自己的小雌性。“你不要想了。茨今天很忙,也不会来帮你带闪电。”男人说完就铁青着脸不理她的无理取闹,直接背着弓箭出去了。
花粥嘟着嘴巴,翘的老高,看着男人大摇大摆的去了茨的家。两个人在门口看着她,嘟嘟囔囔的嘀咕了起来,然后茨点了点头,表示让他放心。花粥知道这两个人都指望不上了,男人交代完了,又像一只傲娇的公鸡一样大摇大摆地去了广场上。雄性们打猎前都会集中在那里,吼了几声,似乎是鼓舞了一下”士气“,然后花粥眼睁睁看见男人,在交代今天留守部落的几个雄性,故意指了指站在门口气呼呼的花粥的方向,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雄性吆喝了两声,对他笑了笑,完全了然的样子,一直点头应承。
然后木夏首领就带着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离开了部落,不知道是不是花粥看错了,男人竟然像是感受到背后来自某女哀怨和“恶毒”的眼神,竟然扭过头。那张纯洁如斯的俊脸上竟然浮起一丝阴森森和自得的笑。花粥抽了抽嘴角,气得跺了下脚,闷头钻进屋内。“啊,还有这么无耻卑鄙的野人,见识了。长见识了。”花粥自然自语着,一口牙齿在嘴里咬得咯咯响。今天是出不去部落了。可恶的家伙。花粥心里是真恨啊,“我真恨,真的。。。”还没咯嘣完,房间里传来了儿子的哭声。“哇哇”的,是小葡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