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躺在热烘烘的土炕上,大字型的伸展着腰肢,霸占着整个暖和和的炕头。第一次觉得在这里生活下去也没有那么困难。衣食住行解决了三样,她很满足了。但是她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开始有点担心后面的生产,作为一个特别怕疼痛的人,她穿越之前每次看到医院里都有的冰冷的手术台和机器,想像着手术刀切割在人的皮肤上,在人的血肉身躯上运作一番,才能让一个生病的人恢复健康,就觉得挺不容易的,挺可怕的事。所以人们才会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自己在这么个落后的环境里面,还要生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要是顺产还没有问题,要是难产,剖腹产,大出血什么的狗血剧情,这简陋的地方,自己的小命肯定交代在这里。她本就是个易纠结,易多想的性子,想到这手跟着摸上自己的肚子,眉眼揪成一团。木夏办完事情,进到房间里,跟只小兽一样躺到炕上,自从雌性睡炕之后,他也自觉的强迫自己上炕睡觉了,虽然很担心会掉到地上来,但是坚持睡到雌性身边,他已经习惯了抱着小雌性睡觉了。眼下看到花粥一脸的严肃,眉头紧皱,连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粥摆手,木夏最怕看到花粥这种他看不懂的神情,焦急的摸着花粥的头,肚子,检查着有没有哪里有受伤,没有找到伤口,他稍微放心了,便叽里咕噜地问花粥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不高兴。自从小雌性怀上崽崽后,每次花粥看到他都是很温顺很期待的样子,越来越黏他,这很让他心安。现在却都不搭理自己,还转过身,拿背对着他。
经不住木夏追问,花粥才扭捏着说了自己的顾虑,怕生孩子会痛,会大出血。木夏听后狠狠捶了自己一拳,“都是我的错,要不咱么不生了。“他也很担心,花粥的身体没有部落雌性结实,而且部落里的雌性生产时都很痛苦,有的雌性生崽崽时流血过多还死了。
“开什么玩笑,流产对身体伤害也大。”
“什么是流产?”木夏挠挠头,表示不懂。
花粥硬着头皮,正经地便解释起来,“流产就是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他继续留在肚子里长大。我可不要这样,太残忍了,母体也会受到伤害。“花粥拉过木夏的大手,放到自己的鼓鼓的肚子上面,“你舍得让咱们的孩子流掉吗?”花粥故作委屈的看着木夏。惹得某野人直摇头。
“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四个月了,大概到明年夏天的时候就会出生了。“
花粥掰着木夏的大手估算着预产期。男人跟好奇宝宝一样听着,冷漠的脸上露出傻乎乎的表情,问道“三个月是什么?”花粥咯咯笑起来,看来要好好的教自己的这个男人一些知识,不然自己会嫌弃别人的。“月是时间的单位,一个月就是三十个白天和黑夜,一个白天和黑夜我们把它当做一天,一个月就是三十天,一年是十二个月,孩子从在母亲肚子里萌芽开始到生产下来会经历大概8到9个月的时间。”花粥颇有耐心的教着男人基础数学,计算时间的方法和规律。木夏跟个幼儿园的孩子一样不停的问问题,花粥就喜欢他这股“爱学习”的劲头。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半天话,直到花粥困了,迷迷糊糊睡着过去。木夏抱着身边小雌性软糯的身子,看来小雌性懂的东西都是他们部落没有人听说过的;还说要教他说她们那里的话和写字。问她是从哪里来,又会被她避开不谈。
又是新的一天,从部落里忙完回来的木夏扛回来一个木桶,是一个中间掏空的大木头。小雌性已经不止一次跟他抱怨洗澡的必须性和这里人不爱洗澡是不卫生的行为,还要求过他做一个大木桶。他在丛林里寻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木头,让部落里手工活比较好的雄性班鲁一点点的掏空内壁,打磨好,弄了很久才做好这个大木桶。他还有点私心,选的最粗壮的树木,做出来的木桶很大,可以容纳两个人躺在里面,是椭圆形的。他将木桶扛回家里,放到土炕的旁边。花粥的眼睛看到木桶的那一刻,就亮了,一直忍受着洗澡不便的某人,今晚可以好好泡个澡了,然后花粥想到以后在这个房间里洗澡,肯定会每次都要被人看,就不好意思了。但是该洗澡还是要洗的啊。晚上吃完饭,木夏就用陶缸烧了很多的热水,足足装了大半个木桶。然后就在屋里磨蹭着不出去,任凭花粥怎么赶他就是不离开这个房间。花粥实在被弄了没办法,直接脱掉自己的衣服,缩进木桶里面。木夏眼睛直直的盯着花粥的一举一动,眼里射着精光。花粥无视,舒舒服服的泡自己的热水澡。“太爽了,人间值得,终于满足了一回。“白白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泡下,变得白里透红,脸蛋也被水蒸气蒸的红扑扑的,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泡澡了,状态一下子放松了很多,显得很慵懒娇美。看的某大男人直接要上手伺候她洗澡。花粥架不住,阻拦了几下就放弃了,任他揩油吧,反正他也不敢乱来。泡好了澡,被人当小孩一样用薄的兽皮擦干净,抱到烧的热烘烘的土炕上面。花粥小心的换了新的内衣内裤和兽皮袄子。然后发生一件让她苦笑不得的事,某男人竟然直接就着花粥泡过澡的水接着洗了起来。花粥爬下床,那水都冷了啊,洗澡会感冒的,男人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她赶紧用陶缸重新烧了几次热水。木夏直接站起来,一步迈出木桶,将热水加入到木桶里面。花粥脸红的更加厉害,眼睛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啊。木夏看花粥越是躲闪,别扭。两个人一个不好意思看,另一个不饶,带着几分强迫的偏要她正视他的男性尊严。花粥一咬牙,羞耻,矜持什么的统统不要了,不看白不看,既然某人这么强烈要求,盛情难却。花粥就正过脑袋,强做镇定,给某人以坦荡的正视。真是什么世道,穿衣服的怕不穿衣服的了。这一看,某男人得意了,花粥脸上直接红到了耳根。虽然两个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之前花粥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方,而且只那么几次,后面花粥就怀了孕。木夏就没敢再动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花粥很体谅某男人的不容易,不容易啊,正人君子一枚,妥妥的。木夏慢吞吞的搓着澡,在花粥面前上演着”美男秀“。
花粥只觉得屋里怎么越来越燥热,然后就感到一小股鼻血不知道从哪里顺着嘴巴上面缓缓流了下来。花粥感觉到嘴巴上一股温热的液体,用手一抹,一看竟然是鼻血。自己的定性竟然这么差?而罪魁祸首也不再捉弄她了,赶紧迈出浴桶,一步冲过来。花粥半仰起脖子,微抬头,嘴上表示着没事,心里却在痛骂某人。”木夏,你赶快穿好衣服吧,穿好你的衣服,我就好了。“花粥没骨气,无奈的道。男人乖乖的拿过花粥给他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和裤子,还有兽皮缝制的棉袄,快速得穿好。换下来的衣服第二天全部被木夏拿去洗了,拿到另一个房间里面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