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一笑,两名大汉懒洋洋的往车座上一靠。
凌骄阳:“你们两个……没有话说?”
两人得意的歪了歪嘴。
杨心悦的嘟嘟嘴巴,没有说一个字。
“她今天抛跳时,落冰的脚是右脚。”
凌骄阳面色平静无波,声音没有带丝毫感情。
杨心悦愣了一下,缓慢的转过头,做错事的两人还在笑。
“我脚不痛。”
“嗯。”凌骄阳的眼尾扫了扫她的脚。
她低下头,搓着手:“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凌骄阳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杨心悦闷闷的问:“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配合我?”
车内一片寂静。
几秒后,后座上的两人开始了表情丰富的二人传。
卫国: “妹呀,你为什么要走,人家好担心你。”
陈光:“哥,低调,早恋是不好的。”
卫国:“哪里早恋了,我就是把你兄弟处。”
陈光用一个被雷劈的表情,叨叨着:“兄弟?”
卫国握住陈光的手:“革命还未成功,我俩可要一致对外,切不可被人识破了。”
陈光将卫国的手摇得整个人都在晃,配以情深似海的表情说:“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杨心悦的脸更红了。
这两只活宝没有在她眼前演。
她怀疑,这两人其实入错了行。
他们应该去京城说相声。
说不定能比做花滑队员名头来得响亮,得到了机会和掌声也更多。
“别荼毒人家小女生。”凌骄阳按下了喇叭,车内有了片刻安宁后,他出声斥责了一句。
卫国:“不是我们毒辣,是太阳太毒了。让我们顶着大太阳打车回去吗?这里可是冰堡,离基地一个小时车程。”
陈光:“等会请你们一人一瓶王老吉。”
凌骄阳轻笑,把着方向盘看向一旁的杨心悦:“别跟他们学。”
卫国:“好人难当,也不知道是谁使眼色,让我们带走杨心悦。”
杨心悦回忆起走时,凌骄阳的确有向卫国和陈光使眼色。
当时只以为是男生间的正常来往。
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博大精深的内涵。
凌骄阳放慢车速,瞟见后视镜里两人的表情,叹息:“晚饭我请。”
两人互击一掌,欢呼万岁。
杨心悦坐在车内,看着后面打闹的卫国和陈光,突然问:“雪姐是谁?”
“好晒,”卫国一反百晓生的博闻强记,中暑状的瘫回座位。
杨心悦目光转向陈光。
对方啊了一声:“好冻,空调开小点。”
这两人分明在躲避什么。
杨心悦反而好奇心勾起,探出身子追问:“彥燕飞说雪姐是她的启蒙老师,那雪姐是花滑队员了?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卫国:“别问了。”
陈光:“我睡会。”
杨心悦:“还是不是自己人?雪姐的事,不能说说吗?”
俗话说,你永远叫不醒装听不见的人。
杨心悦问了几次无果后,转向凌骄阳:“雪姐跟你很熟吧。”
凌骄阳没有吭气,从方向盘上腾出右手,在暗格里拿了一瓶水,递给杨心悦。
“跟我说说吧。”
她实在不想被彥燕飞用那种,她才是冠宇一姐的表情来审视自己。
她也想知道冠宇以前的事,以前的人。
凌骄阳:“说这么多,嘴不干吗?”
嘴干啊。
杨心悦接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她继续问:“她问你雪姐的事,应该雪姐跟你是最熟的。”
凌骄阳瞟了她一眼。
她等着他的答案。
他开腔:“我要喝水。”
杨心悦拿着瓶子四处找杯子。
“没有杯子。”
她自言自语的说。
没法子,那直接喝。
可他的两只手没有空。
杨心悦身子探过去,“对瓶喝吧。”
瓶口对着凌骄阳的嘴巴。
他没有多想,张开嘴。
水顺着嘴巴往里灌。
杨心悦侧躬着身子,举着瓶子,怕挡着他的视线。
几滴水漏出来,她用手接着。
喝过几口,凌骄阳侧了一下头,示意可以了。
杨心悦坐正,捧着瓶子,自己又喝了几口。
转身问:“你不想提雪姐,是怕我受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