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杯盖,一股茶叶的清香沁鼻而来,他与高祥互道了一声“请”,各自饮了茶,又不咸不淡的寒喧了两句,邵祈站在吕梁身后,不停地朝高祥使眼色。
高祥清清嗓子,满脸红光地笑道:“往日的过节,咱们都不提了。如今吕将军作为女皇的信使而来,见证我们两国的结盟情谊,就请吕将军把诏书拿出来,当众宣读一遍,让青谷滩的兄弟们也听个清楚。”
吕梁立刻站起,自袖中取出一卷黄绸,毕恭毕敬地展开,面朝着高祥的方向,神情严肃,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祥原乃缙国百姓,多年叛乱,为祸一方。今幡然醒悟,弃暗投明,愿意招安于朝廷,不失为忠义之举。往日过错,皆可宽谅,派大将军吕梁前往青谷滩主持招安事宜,高氏麾下军队暂留不动,高祥立刻随吕梁返回平京,另有赏赐。钦此!”
诏书还未念完,高祥和高海的脸色都已如扣了锅底一样的黑沉。
高海跳起来叫道:“这是什么狗屁诏书?我叔叔何时说过要招安了?不是说好了吗,赵女皇割让土地,承认我叔叔在南方称帝,两国结盟,共抗外敌。这都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卦了??”
吕梁瞥了眼高海,见此人面容奸诈,目露凶光,心下便不喜,脸一板,冷冷道:“这诏书是女皇亲自颁给本将军的,还能有假?说的就是招安,什么时候说过要让高祥称帝了??”
高海眼珠四转,突的盯向邵祈,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匹夫,是你在中间耍的阴谋,对不对??你是怎么对赵宛宜传的话??”
邵祈一边挣扎着推搡高海,一边扬声大叫,“冤枉,冤枉,我跟你们叔侄说的就是招安,你们怎么不承认了??”
“放屁放屁,招安个屁!我叔叔是要当皇帝的人,凭什么受赵宛宜的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