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绿光盛宴(2 / 2)鬼差不是个好东西首页

此时宴席上王爷正低声询问着君夫人:“方才那丫头说什么玉佩?我怎么不曾见过。”

“只是带着玩儿的玉佩罢了,没什么稀奇不看也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丫头瞧见了。”君夫人一如即往的冷静端庄。

“既然没什么稀奇就拿出来看看呗!也好消了众人的疑虑不是。”说话的是王府另一位徐夫人,是个没脑子又爱看热闹不闲事大的。

“今日未曾戴在身上,王爷若想看下次来君澜院里找给王爷看吧。再说了,我又有什么是王爷不知道的呢?”君澜夫人仍是波澜不惊。

“是没带还是不敢拿呢?王爷,其实怜儿最近听说了些传闻,就不知当讲不当讲。”徐夫人逮着机会便不肯放手。

“什么传闻?”王爷问道。

“不过怜儿觉得也就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可是俗话又说无风不起浪,前几日确有人瞧见司云与胥卿侯的副将在府外碰头,于是就有了君夫人与胥卿侯早前走得很近之类的传言,我觉得还是请君妹妹解释一下的好。“徐夫人连拐好几个弯才说出重点。

“怜妹妹,此等不实传闻实在不该污了众夫人小姐的耳,子虚乌有的事就别说出来扰了兴致。更何况胥卿侯夫人还在此,你胡言乱语的成何体统。”季安宁在徐夫人说完后才训斥制止了她。

王爷只是僵笑着饮了杯酒,并未作态。众人见势头不好便都找了借口纷纷离开,这宴上瞬间就只剩了胥卿侯夫人和几个好事的夫人。

“我向来是个直脾气也请王爷别见怪,不知那玉佩可让我一瞧,是否刻着云雷虎纹?”胥卿侯夫人脸色不太好看。

此言一出,任谁都猜到了其中暗藏何种端倪。这安王爷却是依旧云淡风轻,既不生气也不辩驳只说了句:“好,回头找到了就派人送到侯夫人府上。”

“好,若是一块刻着云雷虎纹的玉佩,就劳烦务必送到侯府上,若不是就算了。”胥卿侯夫人一走其他外人自然也没理由再留,只好都依依不舍离了席。

“将刚刚那丫环押上来,月祥你带人去君夫人别院找到那玉佩。”等外人走完了就到了王爷来一一算账的时候。

“王爷这是不相信澜儿?”君澜望着安王爷的眼睛问道。

“澜儿不必紧张,不过是帮你找回玉佩罢了。”安王爷笑道。

张小简马上就被带了来,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安王爷的脸,刚刚慌乱之际都来不及看一眼她的男主角。

凌厉的脸部线条,略显深邃的眼眸和浓墨般的剑眉,无一不透露着冰冷逼人的王者威严。帅是真的帅,只可惜张小简素来不爱这类雕刻般的容貌。之所以选了这篇小说,也只是因为时间最近内容都还记得罢了。

如果只论脸的话,她最喜欢陆吾那样的,就连眼角眉梢都恰到好处的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要是他不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的话就是十足的少年模样,仿佛站在在阳光下都会闪闪发光。可惜他偏是个小心眼又老不死的鬼差,行事卑鄙且令人作呕。

“谁允许你抬头的!”安王爷像是不满张小简审视的目光。

“小人该死。”张小简立刻低头回道。

“是什么人安排你来宴会捣乱的。”安王爷质问道。

张小简不自觉看了一眼手腕,不敢轻易说谎又不能此时供出安王妃,只能故作高深的胡扯一番。

“安王妃是第一次办这赏菊宴就被奴婢搅的一团乱,还牵扯出了居夫人。这一箭双雕之计,王爷认为便宜了谁?”

王爷闻言看了一眼徐夫人,徐夫人背后一颤酒杯都掉了下来,慌忙说道:“王爷您别这么看我,我哪有这胆子啊……”

“说不清楚就拉下去砍了。”安王爷到底是个王爷,一说话就有一股压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又岂是张小简三言两语能拿捏的。

“王爷,其实谁指使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夫人私通是事实,小人不忍看王爷被瞒在鼓里,替着他人做嫁衣。小人心疼王爷,做这些都是为王爷好,希望您能明白小人一片赤诚之心。”张小简说的情真意切,一双泪眼婉转。就差对着王爷说:你赶紧娶了我吧,我是女主你是男主,我们超配的。

来这幻境一天好日子也没过着,又是被关押又是被火印惩罚,整天还要提心吊胆想着怎么与众人周旋,根本就没有女主光环,早知是这样当初还不如就选本简单无脑的小甜文。

“王爷,玉佩找到了。”月祥动作倒快,立刻找到了玉佩来回禀。

王爷接过玉佩瞧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便将玉佩朝君夫人砸去,玉佩砸在了她的身上,所幸未碎。

“你如何解释!”王爷质问。

君夫人拿起玉佩端详,上头的确是云雷虎纹。

云雷纹是抚州贵胄之家配饰中都有的纹饰,而每家都又会在环形云雷纹中加上不同家族的图腾用以区分尊卑。看刚才侯夫人所言便知这胥卿侯的图腾就是虎,而这代表身份的玉佩向来都是随身携带,倘若送了人,其中意味便不言而喻了。

“我未曾见过这玉佩。”君澜却是一句话说的坦荡。

“这都从你那儿搜出来了还不承认?这不是一句没见过就能蒙混过关的吧。”徐心怜倒是乐了,上赶着落井下石。

“王爷,我所说的贴身玉佩还在我房中,这块玉佩我也从未见过。王爷若还愿信我,便让司云去房中找来吧。”君澜对安王爷说道。

王爷终还是对她有一丝情意,犹豫了片刻便让司云去取了玉佩。

司云取来的玉佩是一块色泽温润的羊脂白玉,上边没有任何刻纹。

“王爷,这块才是我家小姐经常佩戴的玉佩,刚才那块奴婢也从未见过,怕是有人刻意栽赃。“司云弯腰递上白玉。

“好一个刻意栽赃。”徐心怜摇着团扇,笑得极其刺耳,“那你和胥卿侯的手下见面又是怎么回事。”

张小简闻言,心中便忍不住要笑。这季安宁真是会玩,也不知什么时候透了消息给这个徐夫人,坏人都叫别人做了,自己反倒在高椅上坐的安稳。

司云登时就跪了下来,边哭边说:“奴婢与吴大哥本是同乡旧识,那日只是恰巧碰见了便忍不住多说了一会儿话。想不到就叫我们夫人受了这么大的污蔑。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

“你一个陪嫁丫头进了王爷府就是王爷的人,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与外男私通。你也说的出口,真是不知羞耻!”徐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是司云给她戴了绿帽子似的。

“司云愿意以死谢罪!”司云猛磕了一个响头,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泪眼婆娑,“王爷,我家夫人和君将军为您殚心竭虑这么多年,若真有异心早就有所行动了。眼下立储之期将近,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王爷万万不可轻信小人啊!”

“王爷,可否听我一言。”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吴夫人终于开了口。

这吴夫人是个聪明人,她看王爷眉间怒气已消大半,便知是她该开口的时候了。

“你说吧。”王爷应道。

“我听说在抚州都是一个世家一个图腾,胥卿侯又是独子,所以这云雷虎纹玉就代表着胥卿侯。可是带着那么明显的标志的玉佩,他真的会拿来送给细作卧底吗?就算他真的送出了手,君夫人作为一个细作,又怎么敢大摇大摆的放在自己房中等着王爷来查呢?”

吴夫人说的都是安王爷心中所想,倘若君澜真是安插了多年的细作,她这么细心的一个人,行事又怎会如此大意呢?

王爷背着手沉思了片刻,空气安静的不像话。张小简想要辩驳,又怕一时说了谎话惹怒了火印,也只好乖乖不出声。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丫头拉下去严刑拷打,要还是不肯说受谁指使,就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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