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的木门被猛然打开,风从外钻进来,则宁宽大的袖子被风吹起,慢慢地鼓起来,向后飞去,恍若一只白色的蝴蝶,缓缓舒展起翅膀。苏提恍恍惚惚坐在床边,感觉像是有什么从身边穿了过去,化成连绵的雪白,那片白晃在人眼前,遥远的看不清晰,时间一下子就飞回到很久之前那个春意蛊然的下午。
长相俊美的神坻弯着腰,看着在桃树下睡着的姑娘,日光透过花叶洒在姑娘眉目间,像是冰雪初融时的春色,无端生出一片安详宁静。
接着,整片场景开始扭曲破碎,神坻冷漠麻木的脸矗立在眼前,还在苏提愣神之间,在她手心塞了一颗绿色的丸子,还躺在床上的妖怪和姑娘一起被扔出门外,木门在关上之前,则宁清冷的声音挤出来:“吞下丸子,他就会醒。”
“鲛人呢!”
“等待祛除魔气。”
苏提松了口气,则宁是神,又是医神,一定会有祛除魔气的办法。
苏提松了口气,则宁是神,又是医神,一定会有祛除魔气的办法。
是夜,房内没有点灯,门窗紧锁,房外一片惨白的月光,照在竹林间,竹影婆娑,枝叶哗啦啦打在窗台上,搅动着周围气息更加令人焦躁难安。
房间内还残留着黄连的苦味儿,桌子上盛着一碗汤药,已经凉透,汤碗边缘凝固着一层褐色的药渍,却是满满一碗,端庄地搁在桌前。
汤药旁边摆了两瓶酒,是她跟山下的农妇买来的,名叫劝君归。那农妇告诉她,这酒是给上战场的丈夫壮行的,一碗劝君归下去,只盼君能安宁归来,烈酒劲大,一碗下去,从喉咙到心肺皆是热辣,烫的人眼角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