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正磕着凉茶瓜子，蘅璧把脸凑到她身边，恬不知耻道“再来一颗……”

“自己剥。”苏提在桌子上捞了一把给他，瞥了一眼台上唱戏的青衣，轻声道“你那魔怪今日必定来此，魔呢？你藏起来了？”

“别急嘛，你看，你的尊者不也等着嘛？”蘅璧指尖点着苏提的额头，轻轻施力，把她那对儿眸子从伽罗身上拽下来，“看什么？再看他的眼睛也不会落在你身上。”

“我才不需要他看我！”苏提挣脱了蘅璧的束缚，双手撑着桌子前伸，“我只想抓那只魔。”她高昂着脑袋，的冷厉又决绝，一双乌黑暗沉的瞳孔里满是戾气。

“那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买甜甜的点心给你。”这句话的声，身边的姑娘甚至没有听清，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上面的瓜果点心散了一地，她足尖儿点过桌子飞跃上高台，一把抓住还在台上吟唱的女人。

刹那间莲香扑鼻，台上的女人在浓厚的脂粉掩盖下露出绝美的脸，水袖一挥，一朵血莲迎面扑来。

又是血莲幻境，这次的气味更加甜腻，漫的桃花雨，她站在桃树下，一枝早春的桃花从她肩头穿过，斜斜插在她的鬓角，一身白衣的男人轻声在她耳边“很美。”

灰紫色的瞳孔明亮璀璨，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那是谁……

胸口像是被扎破了一般，疼痛钻进骨子里，蘅璧的声音像是卷进风中又飘荡到耳边，像是一场幻觉。

“苏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