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想无念的效果立刻发动，冰冷而理性的思维瞬间覆盖了柳生临的大脑，一切的事物瞬间清晰了起来。

但……

“让我们好好聊聊吧，阿姆克。”

紫色烟雾没有丝毫改变，神父的身影依旧有一种触不可及之感。

“你是谁啊……”

札克似乎也回过神来了，拿着镰刀非常富有侵略性的盯着面前的神父。

“札克，别冲动。”神父现在给柳生临的感觉非常微妙，“瑞吉儿，没事吧？”

“没……没……没事。”

瑞吉儿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仿佛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柳生临拿枪警戒着神父，同时后退拍了拍瑞吉儿的后背。

“你想说什么？神父？或者说……你是谁？”

柳生临眯着眼睛望着大厅正前方上面墙壁上的留白——至少之前还是留白——问道。

“葛雷，如你所见，不过是一名神父，同时也是这栋大楼的创建者。”

出乎意料的，神父非常诚实的回答了柳生临的问题。

“是吗……那请问您从那里看到了什么？”

柳生临拿着菜刀指着上方的留白。

“主。”

不需任何犹豫，不需任何思考，甚至不需回身一望，神父如此坚定的回答道。

“主？原来如此……瑞吉儿，你从上面看见了什么？”

柳生临笑了笑，然后向瑞吉儿问道。

“魔女……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到烈焰炙烤的魔女。”

瑞吉儿显得异常痛苦。

“魔女？很贴切，那扎克你呢？”

柳生临再次转而问道。

“哈？”札克微微抬头，“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天使？天使下面有一堆人头。”

一堆人头？确定不是正受到救济的民众因为篇幅原因只露出个头？

不过……

“天使？哈哈哈哈！札克，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天使啊。”

虽然对于札克的描述有些无语，但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还是让柳生临肆意的嘲笑起札克。

“那么你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神父似乎对于这种结果没有丝毫意外，语气依旧沉着，抢在札克发作之前向柳生临问道。

“恶魔。”柳生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锁链缠身的恶魔。”

但是随后，柳生临的表情便狰狞了起来。

“神父……您看见的真的是主吗！？”

瞬间，随着话音落下，原本的柳生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高接近两米、犄角弯曲的恶魔。

力量回归了。

在他看见那副恶魔壁画的瞬间，他便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悄然回归。

“恶、恶魔？”瑞吉儿和札克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

“原来如此，你在质疑我吗？柳生临？”

神父看着面前狰狞的恶魔依旧心平气和，不见任何失态。

但是……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了柳生临的真名，而非阿姆克这个临时的身份。

神父不急不缓的从衣服内侧取出一本《圣经，缓缓将其翻开，下一瞬间，原本的教会就被翻滚着紫色烟雾的空间取代。

“你……是谁？”

柳生临再次问出了最开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