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妇人的伤寒病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地步,一般大夫治不好才会让人误以为是不治之症。
她在医书里读过伤寒病的治法,各种程度的症状都有相应的药方。
萧落正寻思着怎么给这个妇人写个方子,御迟夜与九宫寻了过来。
御迟夜想来带着面具示众,回国也仅仅一天,是以大多数百姓看到了他,都没往司翎太子身上联系,只觉得是哪家俊俏的公子带着娘子出来逛庙会。
萧落转头看到御迟夜,忙道,“夜,你有笔和纸吗?”
御迟夜转头对九宫道,“马上取笔墨纸砚来。”
九宫挂着两滴汗转身飞快去寻笔墨纸砚了。
御迟夜将妇人看了眼,问,“落落,你在干嘛?”
萧落道,“这位妇人得了比较严重的伤寒,我给她开个方子。”
御迟夜将萧落往身边拉了拉,不喜她跟一个病人靠得太紧,免得被传染。
等了一阵,气喘吁吁的九宫将笔墨纸砚奉上,萧落道了声谢谢就点墨在白纸上书写。
周边过路的百姓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猜测萧落在干什么。
萧落写完后,将毛笔放好,温和有礼地对妇人道,“你拿着这方子抓两服药,吃个六七日便可痊愈。平时注意保暖,多喝水多休息,少吃辛辣之物。”
妇人眼泪汪汪地接过方子,感恩戴德地朝萧落鞠了几躬,“姑娘人美心善,我无以为报,就剩下些香囊,姑娘要不再挑一些拿走?”
萧落道,“不必了,我手里这两个挺好的。对了,这香囊制作得挺用心的,只是花料与药材用量太大,导致两者香味相冲,不妨减少其中一味,或者只用一味,效果可能会更好。”
旁边的九宫拿起一个香囊,凑近一闻,香气太浓,刺得他鼻子都快失去嗅觉了。
妇人冲萧落福身谢礼,“多谢姑娘提议,我回去后定会跟阿三少爷说的。”
萧落微笑颔首,牵过御迟夜的手,两人刚走两步,妇人拦住了两人,“敢问姑娘名讳?”
萧落跟御迟夜本就是微服出来玩的,自然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便随意回答,“落落。”
“落落…”
萧落抬头对御迟夜眨了眨眼,御迟夜遂牵着她屏退人群快步离去了。
九宫见两位主子都不见了,连忙将手里的香包揣进怀里,抬步跟了上去。
人群散去,妇人坐在摊位前,一直念叨着“落落”二字,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好像…阿三少爷也曾对着一幅画喊过落落的。香包…香包…”
妇人拿起一个香包,喃喃重复阿三少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天下何物最相思,三寸红豆落不尽。”
她闻过世界上最好闻香气最缠绵悱恻的香包,那是阿三少爷亲手制作的“三寸相思”,只可惜阿三少爷从来不愿意将秘方说出来。
萧落拉着御迟夜在庙会上左看看右瞧瞧,几乎是看到了新奇玩意儿都想买,后头的九宫就悲剧了,从两袖清风到被各种什物盖过脑袋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他真后悔出来时没多叫两个侍卫!
“哇!这个可爱!”萧落从一个摊位架子上取下一双白绒绒的猫耳朵,抬手往脑袋上摁,只是动作有些笨拙,压根戴不上。
御迟夜抬手握住萧落的手,带着她纠正了猫耳朵的位置。
“姑娘,这里还有猫胡子,要么?”老板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对猫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