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
海大富见自己已然无缘道碑,便是将注意力挪到梁上其他的地方。
整个岛屿虽是不大,方才埋着道碑的一片区域也已被海大富搜刮过一趟,但依旧有许多地方还可搜出不少的好东西。
许应没有同他一道去搜,只是将神识探入储物袋中,试探性地想要询问一些东西。
道碑一开始摆的储物袋是诚前辈所在的那枚,诚前辈毕竟是许应最早认识的古兽残魂,他本能地更愿意相信诚前辈一些。
然而,诚不知道是之前受伤过重的缘故,还是有些恼怒许应不经他允许,将真獬豸一并放出来的事情,诚前辈所在的整个储物袋静若无声。
没办法。
许应只得将道碑重新挪到了法所在的那枚储物袋中,后者倒是干脆,依照碑石上记载的云篆,直接便是传声念了起来:
“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
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
水有兽焉,名曰蛊雕,
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
山元百二年蛊雕出鹿吴,祸乱北穹一隅。
有真人曰“出九”,不啻其行乃擒之,制以标本,伏于地宫,以示……”
因为残破的缘故,法前辈到末梢处便直接戛然而止了。
大致意思许应也能听得明白,应当是记载着早期一桩元婴修士擒拿古兽蛊雕的事迹,这蛊雕既然能被元婴真人擒拿,想必在古兽中也不算什么厉害的一类。
前面记录的多是蛊雕的形貌、习性、出没轨迹中间则是一些用途,便是蛊雕为人捕获之后能做什么最后则是一桩鲜活的案例。
整体来讲,这枚道碑记录的东西有些平平无奇。
但它的主要作用还是通过辨别,让现今的修士得以认识到云篆这种灵性文字的使用。
“前辈你这后头残缺的内容应当会是什么?”
许应对着储物袋里的法传声问道。
“还能是什么?无非便是那放着蛊雕标本的地宫位置、事情的缘由、地宫的一些注意事项罢了。
不过……你若真去霖宫,且记得将那蛊雕的精血给我。
碑上所言蛊雕既已被那出九真人制成了古兽标本,它一身磅礴血气自然也被出九炼制成一枚精血元珠,如无意外那精血元珠应当会存放在标本四周,用以稳固标本形貌。”
许应想了想,却是开口拒绝道:“不瞒前辈昔日唤醒您的一些精血都是用的诚前辈的分量,我心中本是打算将下次所得的精血一并还与他的。
这次若有所获,也当先考虑于他。”
这话许应得真心实意,虽然也有提防獬豸法的成分在。
储物袋中那枚法所待着的黑石忽而颤颤以表不快,但紧接着还是传音道:“给那头蠢物作甚?你不是有头鹰类灵宠吗?
倒不如把精血给它吞服,也胜过给那蠢物浪费了好。
它是鹰类妖兽跟脚,按理来讲属于鹏后裔,你若是给它蛊雕精血吞服,必然会有奇效。”
许应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当即传音道:“晚辈替灵雀谢过法前辈。”
“嘿嘿……”
边笑着,法也是隐匿了踪迹。
好巧不巧,另一边海大富便又是发现了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