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耳光清脆作响,张松愣在了原地,张雅儿也停止了哭泣。
片刻后张松回过神来,怒喝一声。
“公主这是何意?是摆明了要欺辱我张家?”
南宫凌风这才像回过神来一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玥儿,过了。”
苏洛洛倒也不恼,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缓步上前。
“丞相看见了,我若是要欺辱张小姐何必私下动手?”
“我想找张小姐出气不用藏着掖着,随便找个由头都能治张小姐的罪,让张小姐领罚。”
“至于方才张小姐所说我看中她的衣裙漂亮,所以撕了她的衣裙,这等泼妇做法,实在是叫我不齿。”
苏洛洛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碰了碰发间的珠钗。
“我这身上穿的用的哪一点不比张小姐的好?犯得着眼热张小姐?”
“还是丞相敢说,张小姐的吃穿用度比我这公主还要高上几分?所以叫我嫉妒?”
张松自然不敢说自家女儿吃穿用度要高过皇室公主,只能咬牙。
“自然是没有。”
“那,难道是因为我嫉妒张小姐比我更美貌?”
“公主美貌,无人能及。”
张松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的这句话。
苏洛洛每上前一步,便逼得张松后退一步。
张松也算是纵横朝堂这么多年的老臣,什么风浪都见过。
却无端被一个黄毛丫头的气势给逼得步步后退,眼前这个丫头。
分明不久前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丫头,如今短短几个月,她便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周身散发的气度与威严,愣是叫他不敢与之抗衡。
逼得张松退无可退后,苏洛洛一把扣着张雅儿的手递到张松面前。
“丞相若是不瞎,应该能看到张小姐指甲上还有撕碎的衣料。”
“看着应该是方才撕扯衣服时弄破了指甲。分明就是张小姐自己撕破了衣裳嫁祸于我,却当着众人的面颠倒黑白。”
“张小姐撕破衣裳的原因暂且不说,可为了要掩饰此事不惜嫁祸于我,难道,在张小姐心中,她要袒护的那人,比南宫家更为叫她恐惧?”
张雅儿面色惨白,深怕苏洛洛说出方才假山后的事,被吓得两眼一翻白,直接昏死过去。
“雅儿……”张松看到张雅儿昏死过去,登时吓得不轻。
“求皇上快请太医替雅儿诊治。”
不等南宫凌风叫太监去请太医,苏洛洛便又看了南宫凛一眼。
南宫凛了然,上前又给了张雅儿两巴掌。
张雅儿本来白皙的脸上登时多了两道掌印,手不自觉的动了动,但就是没醒,苏洛洛不由笑了笑。
张松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洛洛,又气又急。
“公主这是何意?”
“嗯,原来是真的昏过去了,那行,我就不问她方才胡乱污蔑我的罪了。”
苏洛洛倒也坦然,摆了摆手示意张松赶紧带着张雅儿下去。
“趁着这次教训也叫张小姐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惹的,若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好收场了。”
张松咬了咬牙,到底是没敢说什么,只是抱着张雅儿看向南宫凌风,期盼南宫凌风能给他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