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赌,贤昭仪为何突然见红了?”皇帝厉声道。
“贤昭仪应是多食用了梨花酥,又喝了红露松山茶,才险些滑胎。”
于嬷嬷旋即察觉不对,蹙眉问道:“这红露松山茶皇后娘娘平常也喝,怎么皇后娘娘无碍?”
”红露松山茶与梨花酥一同服用,会起寒性,有滑胎作用。单单是饮用红露松山茶,或是单单食用梨花酥也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姜昀听后,手心渗出一层薄汗:“这红露松山茶是臣妾昨儿赏赐给贤昭仪的。”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旋即又面色和润。
姜昀对华太医道:“贤昭仪动了胎气,这几日劳烦华太医多悉心为贤昭仪调理恢复好身子。”
完便随着皇帝身后进了内殿。
张燕宛坐在榻上,面色发白,嘴唇皲裂,没有丝毫血色。
姜昀刚上前,张燕宛见姜昀,便龇牙睁目,眼珠子像是要突出来一样,径直起身指着姜昀,落泪骂道:
“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竟然想害嫔妾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
映月惊恐,紧忙扶着张燕宛:“娘娘什么胡话。”
映月旋即跪皇帝皇后跟前:“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昭仪娘娘只是一时糊涂,昭仪娘娘并无此意。”
“皇上,臣妾并无胡言,臣妾明明是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红露松山茶才腹痛见血,若不是臣妾腹中孩子福大命大,臣妾怕是早就……”
张燕宛哭的梨花带雨,姜昀抬了抬手,凝了一眼张燕宛:“华太医是你喝了红露松山茶,又吃了梨花酥才起了寒性,这红露松山茶本宫也常喝,本宫是中宫之主,让嫔妃为皇上延绵子嗣也是本宫职责所在,本宫为何害你,且还明目张胆的来害你。”
映月跪在地上身子发颤抖,张燕宛后一句,险些把映月吓昏过去:“皇后娘娘就是知道这红露松山茶与梨花酥会起寒性,才送来这茶,臣妾宫里前几日便时常飘来梨花香,又听奴才提了一嘴梨花酥,才嘴馋想吃。
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皇后娘娘故意而为,精心谋划。皇后娘娘这般光明正大的谋算,想必早就想好这开脱的辞。”
“放肆!皇后娘娘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于嬷嬷轻呵道。
张燕宛横了一眼于嬷嬷:“本宫与皇上话,哪轮到你一个贱婢教训本宫!”
随后泪雨婆娑看着齐煜:“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彻查此事!”
齐煜面如寒霜,姜昀不自觉望着齐煜:“皇上,臣妾没有做过。”
张燕宛道:“那皇后娘娘好端赌,怎会赏赐奴婢这么好的茶?”
苏桃与于嬷嬷双眸一暗,姜昀也是想到一些什么,姜昀坦然道:“前日嫔妃到臣妾宫中请安,沈婕妤提了一下这红露松山茶醇厚浓郁,适合冬日饮用,臣妾便想着还有一些,就让人赏了给贤昭仪,皇上爱喝这茶,臣妾平日里,也是常煮这茶,皇上也是知道的。”
齐煜点零头:“皇后宫里确实是常煮着红露松山茶。”
齐煜双眸似乎思索,语气极其冷淡。
张燕宛继续道:“皇后娘娘常喝,自然知道这茶最忌讳与什么同吃!皇上,臣妾近日宫里的梨花香何来,这在臣妾跟前刻意多嘴提起梨花酥,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皇上,臣妾的命不重要,可臣妾腹中还怀有龙嗣,谋害皇嗣这等罪过,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