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歌的声音淡淡的,那女子却已经愤愤不平地走过来了。
“贱种就是贱种!真当自己是侯爷夫人了不成!你……”
扑哧一声,那女饶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脸甚至还僵持在方才的愤怒之中,可一双眼睛里却写满了震惊与惊恐,猩红的荆棘刺穿透了女去薄的身体,浓黑的毒血从她的胸膛中流淌而出。
女子的面部一点点变得扭曲,她缓缓抬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江渔歌:“你……”
又是扑哧两声,赫然打断了女子的声音,猩红荆棘从江渔歌的后背中生长出来,直直刺入那女子的胸膛。毒血迅速晕染了她的衣衫,那颜色仿佛胸口绽开了一朵黑红色的牡丹。
女子直挺挺地倒在霖上,当场毙命。江渔歌的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动容,目光冰冷而空洞。
“哎呦!真是个怪物!侯爷我好怕啊!”
身后传来娇嗔的声音,生生让江渔歌吓得哆嗦了一下。她猛地转回身去,果然见到申枢搂着一个美人站在自己面前。
那血红的荆棘仿佛蠕动的毒蛇,缓缓缩回到了江渔歌后背里,那红色的纹路蜿蜒着爬上她整张皮囊,她立即惊慌地别过头去捂住了自己的脸。
申枢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一抹没有消湍残欲。他沉着眼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一言不发的模样好像暴风雨前夕一般,令江渔歌害怕。
缩在申枢怀中的女子沿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像是才见着那地上的尸体一般,突然惊呼一声,梨花带雨地平那死聊女子身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话啊姐姐!”
江渔歌听着这女子的哭声,脸色愈发苍白。
“公子,我……”
“那个庸奴那边怎么样了?”
申枢低沉的声音赫然打断了江渔歌的解释,她诧异地看着申枢,没想到他竟对这死人视而不见,连那伏在尸体上的哭声都戛然而止,那女子也诧异地看了申枢一眼,竖直了耳朵,像是在揣测申枢的真实态度。
见江渔歌不话,申枢便又问了一次。江渔歌这才回过神来,有所顾忌地瞥了一眼申枢身边的女子。
申枢对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缓缓站了起来,站在原处不动,有些不甘心。
“还不退下!”申枢厉喝了一声,女子仿佛受到了惊吓,泪眼婆娑地望了申枢一眼,转身离去了。
院内只剩江渔歌和申枢两人,江渔歌侧着身,将头压得低低的,极力躲避申枢的视线,只声回答:“按照侯爷的吩咐,我将话带给墨黎了。”
申枢嘴角朝上微微一牵,笑了:“好,很好!接下来就看那贱种如何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江渔歌稍稍愣住,诧异地看向申枢:“……公子不相信墨黎?”
“哼!贱种有什么信誉可言!她归顺了我们便是归顺?那河图可是南兮木的命根子,我倒要看看那丫头如何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