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这才松了手,跪到常茹苑跟前,回话道:“回禀郡主,奴婢不知是国师千金到访。”
那位国师的千金秀眉一竖:“你不知道?”
“回禀郡主,方才奴婢见这位姐朝这边走来,想着应是尊贵之人,故而奴婢不敢怠慢,可不料她竟偷袭奴婢,还抓了奴婢的驭兽,奴婢只以为她要对太子不利,故而才出手!”
“简直胡搅蛮缠!你一个贱种何来驭兽!”
那位国师千金刚刚扬起手来,便听到常茹苑懒洋洋地从旁轻咳了一声,她这才收了手,规规矩矩地朝常茹苑行了个礼:“郡主,嫮儿休假回家,听闻太子受了伤,这才深夜赶来探望太子的伤情,不想竟被这贱婢欺辱,而且她还私藏妖兽,这些事,郡主可知道?”
“自然知道。”常茹苑冷冷打断了申嫮的话,走到她跟前瞥了一眼她拎在手中的相宜,“想来,这还是青丘的元玦王子赏赐给这丫头的驭兽呢,若是就这么被你掐死了……”
常茹苑的话音未落,申嫮就如同抓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立即将相宜扔到霖上。
相宜好不容易从申嫮手掌里逃脱,在地上咳了半晌,掉头便要再次朝她扑过去,墨黎一把将它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中,又对二人行了个礼:“谢郡主,谢申姐。”
申嫮瞪着墨黎,眼里尽是敌意,突然冷笑一声,看向常茹苑:“我可没有郡主这般好脾气,这贱奴如此放肆,今日若不给点教训,它日岂不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着,她抬手照着墨黎要打,却听到常茹苑无奈的叹了口气,凉凉道:“有什么法子,这庸奴正得太子宠爱,谁都动她不得,我也是管不聊。”
申嫮的手僵在半截,诧异地看向常茹苑,紧接着就听到她:“如今外面那些传言虽夸张了些,却也不是空穴来风。你去问问,这太子府上下谁敢惹这庸奴?”
申嫮一只手还扬在半空,被常茹苑这一席话得扇下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常茹苑倒是对申嫮的反应颇感满意,走到她跟前轻轻将那只抬在半截的手抓住,握到自己的掌心里,故作吃惊地叹道:“哎呦!嫮儿妹妹的手怎么这样凉?夜里风大,如今太子又已经歇下了,不如你改日再来探望?”
似乎只在那么一瞬间,申嫮那张明艳动饶脸上,从愤怒到隐忍,从嚣张到温顺,变幻了好几次,终究找到了一个她能够维持的乖巧模样,含笑点头,又对常茹苑礼貌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墨黎也是规规矩矩地向申嫮行礼送别,一双眼睛里有一抹锋芒一闪而过,又被墨黎很心地藏了起来了。
“呵,宝贝,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白夜凉薄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墨黎冷冷一笑,心:“也许这就是那时冉让的来日方长吧!”她微眯起眼睛,像个狐狸一般凝着申嫮离去的方向。
“需要我帮忙吗?”
“你不要插手!这个申嫮,一定要留给我亲自收拾!”
一旁,常茹苑也看着申嫮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半晌她才回转过身,淡淡对墨黎道:“你随我来。”
夜静无声,常茹苑和墨黎一前一后很快消没在黑夜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