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每个大家庭的代表,就由你们去通知自己的兄弟和堂兄弟。对了,这卖家我已经找好了。背地里还是我的老板,毕竟这事有可能是亏本的卖买。如果狸冲组没有反应,将来赚了钱归组集体所有,争山中参加的都可以分钱。
另外,组里烧了的林子也一并卖了,就按你们参加的人计算工资。不参加的就不分钱。这里有两份合同,大家看看,有意见尽管提。”
布承东是软硬并施,在坐的谁还有意见?而且林子的价格很合理,他们看了合同之后都没有提反对意见。而分钱的方案对他们这些在家的有利,更不会说什么了。
承仁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个方案就是把他绑上了布承东的船,也就是他不对付狸冲组都不行了。看着大家对争山的事情那么热心,他还能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事情也就很快定下来了,参会的人都在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二道沟外面就来了十多个民工。很快,二道沟前面的马路上摆放心成堆的木材。虽然被火烧过,但都已成材并不会影响价值。
后山村村委会也来了几个客人,是布承彪带过来的,他们都是木材贩子。彪子没有出面,人带来后就打牌去了。木材贩子直接找到布承宗。
“布会计,听说你那块烧了的林子要卖?”贩子很直白地问道。
“对。”布承宗苦笑地答道。他现在正为钱的事情脑子都要麻了,只想尽快筹到赔偿的钱处理好善后的事情。儿子和儿媳妇为了此事不仅没答应再给他钱,而且过年都不回家。把孙子和孙女都扔给他。而妻子不停地讨要生活费,孙子孙女的奶粉钱、买菜的钱。
只要是说没钱两字,妻子马上就拉下脸来,儿子赚的钱都交你了,钱到哪去了?又不是不知道钱都投到林子里去了,这应该是他们商量好给自己下马威的。为的就是阻止他再从家里拿钱去赔。现在他手里最是值钱的就是那片被烧过的林子了,也是他唯一希望。
“要先去看看林子吗?”布承宗小心地问道。
“刚看了回来的。”木材贩子点头说道:“可惜了,要再过几年就老值钱了。都六公分左右,八公分的占十分之二左右。没什么价值,做篱笆还差不多,可现在谁还用?”
“那你能给多少钱?”布承宗还是知道一点行情,他也知道不值多少钱。
“六万。”木材贩子想了想说道:“现在人工费太高,那些不合格的木材我也得帮你砍下来,这也得花很多的人工。”
布承宗的心里在滴血,六万,对方也开得出这口。想了想他叹气道:“老板,你没诚意呀。这价,我就算是放在山上烂了,也不会卖的。”
“布会计,能卖六万也是钱。”木材贩子象是拿住了布承宗的脉淡定地笑道:“我能出六万块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你这么说就放在山上烂了吧。”说完就离开了他办公室。
布承宗没有留下他们,他的心里值是十二万,六万他直的想烂在山里头算了。他咬了咬牙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颤抖着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眼睛里尽是无奈。
三个伤者最终还是没有去市医院,去市里陪护费用太高。在县城陪护人可以住在亲戚家里,吃个饭也便宜一些。而去了市里什么都得花钱。
给了三千块钱,让他们稍微心安了一些。虽然何明没有再去看望他们,但也足显政府对他们的关心。要是何明知道就没必要自己花钱提着水果看望伤患了,直接安排一些钱给他们就得了。
何明没来但粟少平带着布继录来了好几次。调解虽然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但他们多次来找伤患家属主要是为了安抚好伤患。
纠纷调解这事,就得要花时间。而负责调解工作的同志就是如果稳控好调解环境,然后再引导双方慢慢地想明白,最终对矛盾的处理达成一致。
这个时间很长,变数也太多。有些达成调解;有些在调解的过程中激化,最终上法庭或闹得很大,然后还是回到调解的程序;有些通过法庭或有意不上法庭,从而无休止地纠缠下去,闹得镇政府也不得不长时间地跟踪着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是金钱。
这件事情形势越来越好,当然指的是伤患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伤患家属不仅情绪缓和了,而且对赔偿金额的期望值也在不停地下降。越来越接近法律规定的范围,也就是说能成功调解的几率更大了。
不过让粟少平头疼的是布承彪始终不露面,更不要说布继华和李大牛了。布继华一直说他在广东做生意,没时间回来。而李大牛象消失了一样,连个电话号码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