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游看着中年男子被几只小狼这般血腥的折磨,五脏六腑更是被拖出了身体,散落在地面上。不由地自己胃里面也是一阵翻滚,嘴中冒着酸水,连忙转过身干呕着。
“子沐兄,我已经知道这黑色梦境是什么,就是人人最恐惧的噩梦,可对?”梁少游擦了擦嘴角的酸水说道。
“没错,这黑色的梦境就是每个人都有的噩梦,也是人们心底最深最不愿意碰触的地方,也是人们最害怕的恐惧源头,在噩梦中这个恐惧的源头会被无限的放大。”
梁少游扭头又看了下早已经血肉模糊,躺在血水中的中年男子,向子沐问道:“那这名男子为何会梦到自己受狼群撕咬折磨至死呢?”
子沐微笑着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哪怕是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惩罚的坏人、恶人、凶人最终都会在睡梦中受到他应得的报应,就拿刚才被狼群折磨至死的那个中年男人来说吧。
男子年少时曾有一次夜晚,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当时的夜空中也有几滴雨点落下。
正当男子快要到家时却被几条野狗给围住,更是有一条高大的野狗咬在男子的小腿处,当时男子的小腿就被咬了个皮开肉绽。
男子当时还很年幼,因为疼痛难忍,放声的大哭出来。
而那些野狗却是不依不饶,还要继续扑向男子,男子都已经吓呆了,双腿早已发软,爬不动道。
当野狗快要扑向男子时,一根木棍出现在男子的眼前,击打在野狗的头部,而木棍的那一端正是男子的父亲,男子看着这个伟岸的身影,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被木棍击打中的野狗,瞬间脑袋就被开了花,红的白的都流落了一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失去了气息。常言道狗是铜头铁骨豆腐腰,而这条狗却瞬间被打碎了脑壳,可见这一棍的力度有多大,也可以看出这位父亲的爱子心切。
其他野狗见带头的野狗惨死在棍下,害怕男子父亲手中的长棍,连忙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男子见野狗被父亲赶走,扑进父亲的怀中就是一阵大哭,而父亲安慰着男子将其抱进屋中熬夜照料着孩子的伤势。”
“原来这就是引发这场梦的原因啊,按你这么说,那么暴雨、草原、狼群等等都是由当初的细雨、小巷、野狗扩大而成的啊。
不过,为何那名男子的父亲没有化身出现在这场梦境中呢?”梁少游不免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男子,你也许知道吧。”
“我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这名男子就是先前那名逝世老者的二儿子——二虎。”
“什么,你说他就是二虎?”梁少游吃惊地看着已经被狼群撕咬成一具白骨的尸身,难以置信的说道。因为他无法将那个骨瘦如柴,满身落魄的中年男子和先前在老人梦中看到的那个身体颇为强壮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二虎后来已经嫌弃老人年迈、浑身是病,又因大虎战死的消息传来,于是二虎狠心将老人抛弃,霸占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财产,完全忘记了老者曾经对他所做的点点滴滴。
初得老人财产时,二虎也过了几天的好日子,身子骨当然也养的壮。
可是一年不到的光景,二虎却是夜夜做着噩梦,而噩梦的内容基本都是被一人无助地被狼群围咬折磨至死。
二虎原先也想到过看郎中,却发现根本得不到改善,甚至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可怖。
后来二虎也尝试着白天休息,夜里活动,但是无一例外,只要他一闭眼睡着,噩梦就不会间断。
本来二虎以为他迟早会对这样的梦境麻木,但是却恰恰相反,梦中的一切就如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一样,都是那样的逼真,甚至连死亡也是那么的真切。他又如何知道,这些都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所造成的,哪里会麻木?
就这样二虎被折磨的觉也睡不好,身体也渐渐被拖垮了,从原先一个精壮汉子变成了现在的落魄显瘦模样。
或许在现实中二虎抛弃养育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但是梦境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会以他的方法来惩戒那些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