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晋听到莫千醉的话，脚步顿了一下。

莫千醉注意到了言晋情绪的低落，无奈地笑笑。

阿晋哪里都好，可就一点，自己不主动说的事情，他也不问，而是自己下功夫去查。

是夜，月光透过窗户穿过纱帘，照到言晋的面容上，言晋感觉有些刺眼，转过头看向莫千醉。

女子样貌普通，五官还算精致，只能说是长相一般。但此时，她一头乌发散在枕头上，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动人。

“你喜欢菱粉糕？我记得你不怎么爱吃这些点心之类的。”言晋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嘉文郡主半是逼迫兮之公子吃菱粉糕，但是丞相夫人突然出现，将三块菱粉糕全都吃下去了。

“那菱粉糕里加了东西，雨沁调的睡美人。”莫千醉将脸缩进被子，在言晋胸口蹭了蹭，并没有睁开眼睛。

莫千醉无所谓的语气让言晋皱了皱眉。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睡美人伤不到我的，不必担心。”莫千醉察觉到言晋的不悦，伸手抚平言晋蹙起的眉头。

“那以后也不可多用。”言晋严肃的说。

“我还能拿毒药当饭吃不成。放心，我以后不这样了。”莫千醉不小心笑出了声，将脑袋钻出被子，看向言晋。不可多用？哈哈。

言晋宠溺地用下巴蹭了蹭莫千醉的额头，将她抱在怀中，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莫千醉抬起头，用手指摩挲着言晋的嘴唇，“关于那兮之，阿晋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言晋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或者说，醋意。

“呵。”莫千醉轻笑出声，仰头吻了言晋的嘴角，蜻蜓点水，“问吧。”

“他像哪个故人？”

“前南翎三皇子段华玉，阿晋没见过他。”

“清芷兄一直在南翎前摄政公主段华夙身边，若是他在，定能帮你。”

“我当时从阿芷那里得到消息，南翎探芳阁里的兮之公子就是段华玉，是华夙将他送出宫的。之后我看他被顾琢带走了，就没再关注。直到今日，我在小宴上见到他，确定他就是段华玉，只是他现在看起来像另一个人。”莫千醉有些失落。

“一个人若是经历大的变故，性格和气质会发生变化，他和原来的气息不同，也有可能。”言晋安慰道。

“或许吧。”莫千醉还是觉得有些古怪，因为现在段华玉身上有一些段华墨的影子，性格气质发生变化，若是这些都向着另一个人的样子改变，也太诡异了吧。

“为何他没有追随你？”这其实是言晋最想知道的。莫千醉真的是那种很吸引人的女人，和她长久接触，很难保证自己不爱上她。

“他说是因为我无法给他名分，不过，这很明显是借口，他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当时就能感受到他的那种想跟我走却不得不离开我的痛苦。”

自己曾问他是否因为远离故乡，他否定了这个原因。

是啊，自己常年游历各国，商会的事情也导致自己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若他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能保证每年带他回南翎看望自己的家人，若他留在南翎，自己也能每年拿出几个月的时间陪他。总之，不会让他多年无法回到南翎的。

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懂。

“世人皆知，南翎三皇子智多近妖，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言晋感受到莫千醉的情绪波动，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嗯。”莫千醉靠在言晋的胸口。

莫千醉与段华夙师出同门，又是北燕首富，但是她真实的身份无人知晓。她以一己之力创建北燕商会，势力遍布各国，她的事迹广为流传。

南翎摄政公主面首三千，身为师姐的段华夙自然也是，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男宠，因此也有人怀疑此消息的真假。

谁能想到，莫千醉这般人物，也会因为爱而不得暗自神伤。

“我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已经离开我了，这种感觉是从南翎政变开始的。我明明可以向他问个究竟，可是，我不敢，我怕……怕他不是他。”莫千醉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言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缓和莫千醉的情绪，因此不再说话，只是轻拍莫千醉的后背来安抚她。

他不是他？这是何意。

永安侯府，韶年苑。

“不早了，光线太暗，看书容易伤到眼睛，歇了吧。”顾痕靠在床栏上，看向坐在桌前看书的段华墨。

“等一下，我看完这几页。”

“丞相夫人是谁？”顾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