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对韩夫人,是有几分怒其不争。
以她一个现代女性的观点来看,自然是找韩刺史要一封和离书,今后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但韩夫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古代闺秀,她打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人改变的。叶卿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韩夫人身上,怒其不争也好,为其不值也好,从本质上讲,叶卿都希望韩夫人能有一个好结局。
所以察觉到韩夫人在对待柳氏的事上颇有犹豫,她才没忍住插手了。
如果韩刺史因为这件事没了小妾,从此跟韩夫人继续琴瑟和鸣,叶卿一个外人不好作判断,但是韩夫人或许会满足这样的生活。
若是韩刺史脑子被狗啃了,还是不待见韩夫人,那么经过此事,韩夫人差不多也该醒悟了。
再者,叶卿觉得自己也该拿出一点气焰来,省的被别人当包子捏。
说话间,已经到了叶尚书的居处。
见叶卿过来,叶尚书面上没见多少欢喜。
他背着手,脸色严厉,有些像学堂里的刻板夫子。
“你在宫中都学了些什么规矩,竟敢对着陛下发脾气?你可知陛下若是发怒,那叶家满门可就完了!”叶卿才进门,叶尚书就教训上了。
叶卿脚步微顿,没搭话,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后才道:“父亲身为礼部尚书,难道不知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
这是在提醒叶尚书,她是皇后,叶尚书还不够格这样同她说话。
叶尚书的表情顿时难看。
叶卿对这个便宜老爹无感,只想拿了有关治水的河道舆图走人,便道:“您这儿可有关于河流走向的地图和书册?”
“你要这个作甚?”叶尚书心中不满归不满,但叶卿要有河道走向的舆图,他还是挺疑惑。
“陛下要用。”叶卿随口扯了个谎。
一听是萧珏要的,叶尚书就不敢耽搁了,在笼箱里挑挑拣拣,选了几本书还有一张舆图出来,叶卿用眼神示意墨竹过去拿着。
拿到东西叶卿就想走人。
跟便宜老爹多说一句话,她都怕自己秒变暴躁老姐。
但叶尚书却不这么想,他拐弯抹角问:“为父先前给你的那些信纸证据可还在?”
叶卿瞟了叶尚书一眼:“我放房间里了。”
她之前把自己涂成一个大花脸,后来被萧珏扣去了贴在了脸上的大黑痣,雀斑也抹去了一些,但整张脸还是花得不行。回房间后就沐浴更衣,揣身上的那沓信纸被她压在枕头下了。
方才出门怕下雨,也没带在身上。
叶尚书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你没交给陛下?”
叶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安王大军压境,陛下正在前线御敌,还没空看。”
“安王造反了?”咋一听这消息,叶尚书也瞪圆了眼,看着还挺喜感。
叶卿虽然很嫌弃这个便宜老爹,不过这一刻她还是找到了一丁点安慰感不止她一个人被狗皇帝全程蒙在鼓里,连叶尚书也不清楚萧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坏了坏了,准保是杨相那老狐狸跟安王联手了。”叶尚书背着手在屋子里急得走来走去。
“陛下自有应对之法,您不必太过忧心。”叶卿象征性安慰了一句。
叶尚书丧着脸道:“我若是在这里遭了什么不测,你兄长又是个不成器的,你将来能指望的,还是你二哥,你们都是叶家子孙,要互相提拔”
“大兄不成器还远下江南来寻你,你那成器的庶子怎么不来?”叶卿一听叶尚书这话就来气,冷着脸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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