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遵医嘱(1 / 2)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首页

岳嘉佑没把自己流鼻血当多大回事。

这两年压力大,时不时来那么一次,快赶上每月一趟了。

然而钟珩硬是拎着他去边上的医院验血常规。

岳嘉佑坐在医院长椅上等报告,抠着手指百无聊赖,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医院里除了诊室排好的滚屏没有能看的东西。

闲得实在无聊,他开始和钟珩搭话:“我要是评了F一定找你算账,就赖你非浪费我时间,怎么回回和你来医院都没好事?”

钟珩看看岳嘉佑,漫不经心:“还有哪回?”

岳嘉佑振振有词,气势汹汹:“你忘了两年前,你搞得差点连节目都拍不下去?”

钟珩轻哼了一声:“你也有脸提两年前?”

不提就算了,提了就来气,岳嘉佑现在说这事,简直就是没心没肺。

岳嘉佑有些心虚,侧开脸:“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会是那样,再说你那个处理方式,你自己不觉得比我还莽吗?”

行吧,还知道自己莽,不算完全没心肝。

两年前的最后一期比赛前,岳嘉佑在彩排里磕破了鼻梁,流了不少血。

牧怀哲把他叫去医务室,偷偷摸摸塞给他一瓶祛疤药粉,说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效果出奇。

少年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从没见过谁对自己好,拿了药粉迫不及待就要用,压根没注意牧怀哲迅速离开了没有监控的医务室。

然而他刚打开,钟珩就过来拿走了药瓶,冷着脸问他,节目组的医务室不可能有这个,是谁给他的。

岳嘉佑以为钟珩是要追究学员偷偷带东西进来,死也不肯说。

最后钟珩打电话报了警,理由是疑似投毒——

经过液相分析,那东西其实是普通的激素类药物。

用了会爆豆、增生,对爱豆来说是灭顶之灾,然而对警察来说,算扰乱治安秩序。

于是最后当事人岳嘉佑、报案人钟珩、被投诉人牧怀哲、节目组负责人都被带去了警察局,接受批评教育。

警察严肃批评了乱报警的钟珩。

钟导师严肃批评了不好好监管学员的节目组。

节目组严肃批评了给节目组找事的学员。

岳嘉佑想好好批评一下牧怀哲,却被他泫然欲泣的表情吓到了,又的确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队友会做这种事。

而牧怀哲又牵出了另一个末位学员,说是从他那里买的药。

百口难辩的末位学员和岳嘉佑爆发冲突,视频被放到网上。

事情的结局,学员反正出道无望,直接退赛,岳嘉佑被冠上暴躁易怒、粗俗敏感的标签,排名直接从第二落到了第六,开始了被黑。

那天,混乱结束后,岳嘉佑也是被钟珩押着去医院处理伤口。

他对这事情印象深刻。

更多后来的很多事感到始料未及。

现在想来,钟珩大概从来就没相信过牧怀哲那一套说辞。

倒是他,后来在医院里还因为钟珩不信任牧怀哲,和他大吵一架。

岳嘉佑一不小心提了这茬,他感觉得出来,钟珩不开心了。

反思了一下,岳嘉佑觉得这事的确是自己不厚道。

他心虚感更盛,便试图没话找话:“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刚才就是嘴瓢,没有怪你的意思。”

“以后,如果有人再给我不明不白的东西,我保证看看清楚。”

“看不懂的,我一定拿去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查,绝对不乱吃。”

钟珩垂着眸,不说话。

岳嘉佑一脸无奈。

的确是自己把人家好心当驴肝肺,过了两年还提,钟珩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还想说什么,诊室里叫了他的号,要他去拿报告。

岳嘉佑起身,小心翼翼:“钟老师,你稍微等等,我就来。”

“不懂的可以问我。”

钟珩像是不经意地,飘了句话,又接着玩手机了。

岳嘉佑一愣,意识到钟珩这是原谅自己了。

他推开门进去,穿着白大褂的小老头看着他:“小伙子怎么回事,生了病还笑眯眯的?”

岳嘉佑慌忙收起刚才一时间没压住的嘴角:“大夫好,请问我这老是流鼻血,是个什么毛病?”

“也没什么毛病,小伙子你怕是从小营养不良、精神压力大,能长这么高还真是不容易。”

“成长期别太累着自己,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多吃点好的补补,心情放轻松点,多接触大自然和动物。”

“实在不行,谈个恋爱放松放松也成。”

岳嘉佑握着病历,沉默地点头。

那几年有岳宗城在,母亲又一直病着,奶奶直到现在还住在疗养院,他去哪里吃饱穿暖,又怎么可能心情放松,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了病根。

就算是现在,他也很难放松下来,身为艺人,也不可能不管身材地补。

他还没反驳——

“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会盯着他遵医嘱的。”

背后有声音传来。

岳嘉佑回头小声:“喂,你偷听别人隐私!”

钟珩无所谓地勾着他领子:“回去了,下午还要训练。”

岳嘉佑很没面子地被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拖走了,也不知道这医嘱,钟珩能盯他什么。

回去路上,路过汉堡店,钟珩下去了一趟。

钟珩买了两个,坐在车里自己拆开一个,问岳嘉佑:“吃吗?”

岳嘉佑摇头,这个热量太高了,吃不得:“你不控制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