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是脑力工作，长时间的脑力活动和运动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导致饥饿，这种饥饿在怨念的周末加班时会更加严重。

王墨从液晶屏刺眼的白光中抬起头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他伸手怕了拍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张锐，“你去小吃街那儿买上几个饼子回来，或者快餐什么的都行。”

张锐闻言，揉了揉自己蔫儿了吧唧的脸，脸上满满的“卑微”，“队长，给报销吗？”

王墨一巴掌呼在他头上，“200以内，饮料也看着买点，赶紧滚！”

张锐一改刚刚的颓废，露出一个贼嘻嘻的笑，蹦哒着跑远了。

王墨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角，端起桌旁的茶缸猛灌了一大口。

距离陆爱菲确认失踪时间，已经过去了5个多小时。

面包车的原车主早在1个月前便出差去了外地，也是在警方联系他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车丢了。而那两个人，从商场到面包车这段距离，棒球帽和一次性口罩将他们的脸遮得很严实。

从他们的犯罪行为来看，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其采用的脱身技术犯罪手段确与邻市失踪案无差。向上面反映情况后，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48小时把人找回来，这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3个多小时的走访调查和监控调看，总算有所收获，在商场门口的一家快餐店拍到了其中一个人摘掉口罩抽烟时的侧脸，不过照的很模糊。王墨将视频片段发给技术人员余翘，由她还原嫌疑人长相。

放下了茶缸，王墨就要继续刚刚的工作。也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想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王墨皱着眉揉了揉胸口，“喂。”

“王队长，失踪案我有线索想跟你说，我在公园早点摊等你。”

对面连询问的机会都没给，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王墨听清楚没有就“啪叽”挂断了。留下王墨听着电话中的忙音一头黑线。

曹哲这是几个意思？不清不楚的来了一句啥？“失踪案有线索”，有线索？他哪来什么线索？

王墨垂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坐在对面正在键盘上使用“佛山无影手”的女警察说：“余翘，我出去一趟，结果出来了跟我说一声。”

“是，队长。”

曹哲骑着车子顶风前行，速度几个迈，心情十分压抑。

他在油条摊附近找地方停了自己的车子，远远就看到比他来的更早，坐在塑料椅子上也板正板正的王墨，在孤零零的摊位独树一帜。

想起自己在电话里放下的“等着我”的豪言壮志，曹哲快步跑了过去，在王墨对面坐定。

“来了？”王墨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嗯。”

“…”

曹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他咳嗽一声，向老板招了招手，“老板，来两碗拉面。”

见王墨看了过来，他忙说：“我猜你还没吃饭吧…吃了吗？”

“没有。你叫我来是想……”

“没，没吃的话我请客，先吃饭！”

王墨闻言抬头，他从曹哲的脸上看到了掺杂着几分恐惧的无措，“…好。”

早餐摊不止买早餐，中午和下午老板会用剩下的材料做些面食，生意也算红火。不过曹哲和王墨错过了饭点，摊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们相顾无言的时候，老板揉好了面，从简易的棚子中钻了出来，边下面条边和他们找话题闲扯。

“二位这个点儿来吃饭啊，看这样是不是加班啦？”

“额，差不多吧。”曹哲有些尴尬的接了话茬，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王墨盯着塑料桌子的桌面不知在想什么，在老板回去拿酱料的间隙，突然开口：“你知道什么，说说看。”

“……”曹哲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毕竟说有线索要告诉的是自己，来了却踌躇的也是自己。好半天，他才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能帮忙最好。那伙人”，曹哲在桌子下恨恨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给自己勇气，“他们，似乎是躲在我们旧城区附近。”

“是吗。”王墨定定的看了曹哲好半晌，然后叹了口气，“你这条线索，参考范围太广了。”

“……是吗……”

于是又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曹哲犹豫着要说出人贩团伙就躲在烂尾楼时，面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