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妥,当然是不妥的。这消息若暴露出去,只怕日月神教都将成为江湖的一个笑话,其中原因不止是这性别的问题。古人重诚重信,东方黎以女子之身假作男子多年,自然是把自己亲近的兄弟也蒙过去的,若是此事被宣扬于江湖,当先心理不舒坦的往往是关系好的人。东方黎不是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其一着实不愿与了无动手与少林结怨,其二亦怕自己力有不逮护不住雪千寻。她笑道:“了无大师并非那般嚼舌头的人,这事与他知晓无碍。我既已应他不动杀念,便算是个君子协定了。”最多是送上门一个把柄。
她见雪千寻仍旧紧着眉头,伸出手轻轻抚平,又道:“何况就是他说出去也不甚要紧,大不了这日月神教教主我就不再做,上天入地,谁能拦得住我?”她手抚的人僵了一下,眼神有些奇怪,东方黎的手也顿了一下,又轻轻抚摸过去,她不知雪千寻在想什么,但也不想去多想,直白的问:“怎么了?不舍得?”
雪千寻也直白的回答:“的确有些可惜。”这几年她为日月神教可谓是付出良多,以前日月神教多以杀伐争名,自她来到方称得上是全面发展。现如今虽然黑木崖上有点乱,底下的各分舵却依然运行的有条不紊,打理打理收拾收拾,仍然是那江湖第一教派。
纵然东方黎可以理解,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舒坦。她眼中暗了暗,却听雪千寻接着道:“既教主有此心,待我们再回去需得好生准备一下。”她双手握住东方黎的手指,拉到唇边轻轻一舔,笑道:“总不能害得教主还得种田养我。”
东方黎听得此言心里一松,更感到手指处一片滑腻。雪千寻竟卷了她手指直接入口,媚态横生的吮吸着,自白日里她知道自己其实未被下药心里就有些尴尬,如今看她这副模样联想到昨夜更是觉得脸热,慌忙把手指抽出来又觉得才要了人家就这般冷血不好,干咳道:“这倒无妨,莫说还是没影儿的事情,就算当真做不得了。大不了去找希儿和苏音打打秋风,总不让你受了委屈。”
雪千寻原说那话不过是看她表情异样所以刻意开解,如今见她当真,明明一副羞态偏还要假作正经,心中大感有趣,扒着她的衣服调侃道:“只要能与教主一起便没有什么可以算做委屈,便是教主再粗暴些,再用力些,嗯...”她莫名的发出一声压抑的鼻音,东方黎大感无辜,明明自己连动都未动,她怎就....怎就....“平先生说....”
“谁是平先生?”
“平...唔...”袖中手指一弹,熄了摇摇晃晃的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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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并没有多长,也不过是东方二人聊会天吹个蜡的时间,但放在京城里却是不小的动荡。东方希坐在城楼上又拿起西洋镜,身后站着个稚气犹在却分外挺直的少年。
她默默不语,希夜却满脸的欲言又止,眼见沙漏渐空,忍不住问道:“殿下,良公子和二哥...”东方希直接把手中的西洋镜递给他,希夜接了顺着往过去,只见东方良与希暮战作一团却依然没有离开那城门,脸色不由白了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