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来到镇上南门衙门时,看着那朝南开的大黑青色的宽大衙门口,漆油大门大开着,为首两个佩刀的衙役,面色肃然双眼炯亮的直视着前方。
看见这突然来的两车人马,其中一个站出来指着他们大喝一声。
“大胆庶民,衙门口岂是容你们停车的地方。”那人吼完,挥着手驱赶他们。
这时又想起了一阵马蹄声,正是去押饶刘头回来了。
“是头儿你回来了,这……你这脸是怎么了?”
刘头下了车,正憋着一股气,见衙役这么没眼力见的问起,怒道
“你他妈费什么话,没见正忙着吗?把这些人带进去。”刘头指着王覃沐那一车的人,又看了看旬涣的车马,见他不慌不忙的跟了进去,暗道这次真碰到刺头了,忙吩咐守门的衙役道“把这位公子的车马安置好,”想了一会儿又道“被押解回来的那一家马车也看着点。”
那衙役被这一番话弄得莫名其妙,但不敢质疑。
“呵,咱们县衙这次不定就栽在这儿,伶俐点。”刘头知道一些内情,又见这王家有贵人相助,知道这次县衙估计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定还会碰得一身臊。
那几人押饶衙役把众人带到大堂,然后在大堂门外等候。
王家众人刚进大堂,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听有人大唱一声“升堂。”很快从大堂两侧出来两排手持火漆红色仗棍,穿着统一红青相间衙役服的衙役跑了出来,两两队列,沉声喝唱着“威武”
声音沉闷又威严,震得人耳朵心房跟着振了振,更有鸡皮自后背升起,一种肃然感油然而生。
“跪下。”
堂上一人立在一侧,面色肃穆,大喊一声,八字胡跟着动了动。
陈氏一哆嗦,拉着几人跪下了。王覃沐正感叹这衙门的肃穆庄严,就被来人又喝了一句
“大胆贱民,大人就要来了,还不跪下。”
王覃沐皱眉,好汉不吃眼前亏,双膝触地跪了下去。
只见一着青色官袍,腰系黑牛角带,脚蹬靴皂,面色方正,浓眉大眼,留有稀疏美髯三十多岁的男子,上那宽大办案桌后面,坐上乌黑木椅,一拍惊堂木,那惊响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神情一凛,都聚拢了神情。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灵泉村王三一氏?”沉声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从晖磕了一头,朗声回道“正是,草民叫王从晖,应大人传召前来。只是不知草民一家所犯何事。”
那县丞轻挑眉毛,对刚才那一壤“师爷,告诉他们。”
师爷点头应下,转头用轻蔑的表情看了他们一眼。“有人状告你们制作贩卖有毒之物,致人昏迷,此为罪一。拘捕,殴打官差,此为罪二。”
县丞一拍惊堂木,“这两罪你们是认还是不认。”
“这,大人,草民一家冤枉啊!我们并未殴打过官差。”
“大人,草民一家的皮蛋卖了两个多月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查出令人中毒,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路上王覃沐和王从晖过,这会儿倒也能不慌不忙的回答。
“大胆,还敢狡辩。带原告。”县丞惊堂木一拍,衙役就带着两人上来。
那两人一上来就跪下大喊“青大老爷呀!你可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呀!”转头对王从晖恶狠狠地道“若我们家老爷没醒,就等着偿命吧你们。”
县丞眉头一皱,大声道“你们放心,本官自会与你们做主。王三一家,你们还不承认,师爷。”他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把状纸念了一遍,看向堂下王家人,“你们还有什么要的。”
状纸上写着王三一家私自贩卖有毒之物,意欲谋害食客,致黄老爷中毒。
“大人,我们的皮蛋是没有问题的,可以叫大夫来检查,这售卖的过程有没有问题,这是李掌柜负责的。”王覃沐见王从晖有些蒙了,张口道。
“大胆,还敢污蔑他人,李掌柜我已审问过了,就是你们这皮蛋有毒,还敢贩卖给他人,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这两人各打二十大板。”县丞看出这王家就这两人能顶事,打算先给他们个下马威。
王覃沐眸光一冷,看来那几人是提前打点好了,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甩开上来的两人,冷冷道“大人想要如何。”
县丞摸了两把胡子,道“你们这皮蛋乃有毒之物,日后不能制作售卖,这方子当由县衙销毁。你们把方子交出来,赔黄老爷三百两银子,本官便只能减轻处罚,每人打二十板子便放你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