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妙,陈氏帮不上忙,王从晖又被两个轿夫拿住,见王青青就要被带走,王覃沐急了,想着要不就直接给钱了。忙道:“大娘,且慢,我们愿意赔四十两,只是能否宽限几日。”
刘婆子哼了哼,显然不相信这女娃子能拿得出钱,“赔钱,我们刘家缺的是钱吗?不用说了,我们今天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
见好话不成,王覃沐怒了,但又没有别的办法,“抢人了!抢人了!大伯大叔们!快帮帮我们。”
众人相互看看,没有人主动出来,有要出来的,也被自家婆娘拉住了。
“这刘家仗势欺人,难道我们就只能被他们随意欺凌吗?”王覃沐渐渐绝望,也知道村民害怕刘家的势力,不想招惹是非,只是这无力的感觉让她恨自己,只怪自己没能力。但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带走王青青。
“放开他们,你们这样也太不讲理了吧!”这时有人出来了,是二柱他们一家三口,还有王平和王鸣兄弟俩。
那刘婆子见这五六个人拦着轿子,有些不屑,“大胆,敢拦我们刘家的轿子!”
那几人却只犹豫了一会儿又坚定地站在前面。
众人见有人出来了,也跟着拦着。那几个汉子忙上前拦住往前涌的人群。趁这空当王覃沐忙把王青青从轿子里救出来。
那刘婆子见这么多人,也有些忌惮。忙带着人离开了,走前还放了狠话,明天还会再来。
听见她的话,众人脸色一变,王覃沐知道他们忌惮刘家。便和王从晖一起向众人道谢,又说道,“各位叔伯婶婶不用担心,我听说刘家和一个邪教有联系,马上要被抓了。”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众人一听,有些放心了。王覃沐又和他们讲了一点今天看到的事。不过只随便说了一点。
“这丫头指定是蒙你们的呢!明天等刘家人来了,可别怪我没拉住你们!”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王覃沐望去,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正是村东头的王麻子的媳妇管氏。
管氏的话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别听她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都是仁义的,相互帮助。倒是这管二婶,刚才还拉着王麻子不让帮忙呢!这会子倒来说风凉话了!”二柱婶子是个热心的,对王覃沐一家是帮助良多。
王覃沐内心感动,又再次向村民们保证,灵泉村的村民大部分是比较朴实热情的,虽然婆娘们私下不合,但对外敌上大家还是团结的。
众人见没事了,就散去了。那余氏却是在村民和刘家家仆要打起来的早跑得没影了。王青青被吓坏了,陈氏抱着她也跟着流泪,王从晖手臂也被打肿了,看得王覃沐一阵心疼。
几人回到家的时候,王狗蛋和王小丫都快被吓哭了,王覃沐是哄完这个哄那个,自己和哥哥没吃饭,陈氏和王青青也是还没来得及吃饭,刘家就来人了。还得做饭,王覃沐一阵手忙脚乱。
吃完饭,王覃沐跑了一趟王大夫家买了些跌打药,又把那天跟王大夫借的米折成银子给了一百文。
王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是个赤脚医生,医术不是多高明,但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是不在话下的。
“都说不用了,要真想还,等以后你们有出息了再说。”
王大夫是个有医德的,只是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总不能让好人吃亏吧!
“王大夫,您就收下吧!平日里您帮了我们那么多,这会我们家有些钱了,不能再拖欠您了。”
王大夫虽然好奇王覃沐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铜板,但这点钱也不算多,只是想着这是几个娃儿辛苦打了几个月的柴火钱,就更加不能要的。
王覃沐知道王大夫以为自己没钱,又把自己摘的一株兰花的事告诉他。不过没说山里还有好几朵。
王大夫听后,也感叹他们家转运了,这才肯收下铜板。
王覃沐倒是不担心这事会传出去,反正他们家以后还要买进许多了东西,运气好挖到兰花这事,还真是一个好借口。回到家里给王从晖擦了药,又向陈氏和王从晖提了刘家的事儿。
王从晖听后却冷了脸,“二妹,刚才我们俩分开后你就跟去了贼窝?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称得上逆贼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万一你要暴露了,可就回不来了。”
陈氏听完也是一阵心惊,拉着王覃沐好一阵检查,见她确实没事,又嗔怪道:“怎就这般大胆,若是出了事叫我怎么去见你的父亲。”说完又泣不成声。
这次王覃沐却不觉得烦,当时跟踪的时候是很兴奋的,回过头来想想,也幸亏那小团伙没什么武艺高强的人,不然自己估计当场就凉了。特别是被旬涣吓到的那一刻,真是以为自己要死了。这时候被亲人关心着,尽管有些责备也是感觉内心暖暖的。
“不会了,哥哥,阿娘,以后有这种危险的事我一定不会冲上去的!”王覃沐讨好道,“不过,哥哥你们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那刘家管事的果真与那逆贼勾结,我跟到那糕点店就跟丢了,还好后来又找到了,这当时情况紧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那你也不该一人前往,你该来找我。哪有哥哥躲着,让妹妹去的道理。下回可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