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流血了……”
“不要看!”
“他死了!快走!……”
……
“鬼……鬼……!你是鬼!”
……
“哥哥?”
“啊!”
“怎么啦?怎么啦?”幽暗的光线下,一个身影急匆匆朝床榻而去。一掀帘,一张稚嫩的面庞显现出来,此时此刻她的小脸因梦境的真切而吓得惨白,些许的冷汗正顺着发丝滑落。
“没事,只是一个噩梦!”帐中女孩苍白一笑,算是安慰自己也算安慰别人。缓了片刻,女孩的神色逐渐恢复如常。紧接着一支红烛也飘曳进来,只听一声“掌灯!”整间屋子骤然亮堂。
“已是四更天!月公主也该收拾收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麽麽踱着步子进来,她语调冷硬,语气不容抗拒。
“知道了!我一刻便到!”床榻上的月公主回答一声。
听了这句话,那中年麽麽似满意地轻哼一声,转身对着屋内的妆镜旁若无人地理了理鬓角,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呸!”最先跑来掀帘子的侍女冲着远去的中年麽麽啐了一口。
“好了,依柔!既不是个东西,你又何必与她置气?快把我衣服拿过来!不然来不及了!”月公主吩咐道。
那个叫依柔的侍女闻言,赶紧麻利拿了衣服并服侍她穿上。月公主便又问了一句:“灵蝉呢?怎又不见她人?”
依柔一面继续整理月公主的衣衫一面小声絮叨:“哎,别提了!灵蝉昨日又跟姑姑顶嘴,被罚去扫了一整天西院,她回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她那个臭脾气是得好好改改,说多少遍了都不听!要不是看在是您贴身奴婢的份上,估计那明姑姑十有八九早让她脱了几层皮了。”
“她恐怕以为自己还在王府里!晌午你跟灵蝉还是去北苑吧,只要你们不在明姑姑眼前晃,她自然找不到你们的错处。紫电这几天也寂寞了,你跟灵蝉替我好好照看它!”月公主说完从依柔手里抢过最后一支发簪,一边胡乱自己往头上戴,一边大步流星往门外去。